白藏(1 / 2)

卜芥山的山顶上。

云凫焦急地等待着,自己要去沧海书院修炼了,总要和师父说一声才是。

一个黑色的身影落在山顶上,来人黑衣皂鞋,面容清瘦,短短的髭须,有些花白的头发,晦暗的脸色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师父,您来了。”云凫高兴地喊道。

来人冷冷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半天方才答应一声:“嗯。”

云凫全然不在意师父的冷淡,依旧开心说道:“师父,我有一个消息要告诉您。”

“我说过,让你不要叫我师父,我不曾教过你任何东西,我不是你的师父,也不关心你的任何事情,更不想听你的任何消息。”来人丝毫不为所动,语气还是如寒冰一般。

“可是,师父,您救过我的命啊,我有了好消息当然要和你分享。”云凫看着他,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师父明明对自己很冷漠,却又隔几年就来为她送药。

“当年,我不过是顺便路过,见你突发恶疾痛苦不堪,所以才一时心软才救了你,这些年虽然时时为你送药抑制你的旧疾,也不过是为了试试我的药效果如何,你何必一定要苦苦缠着我认我为师,我可收不起你这样的徒弟。”来人好似完全不在意云凫的感情,这话说出来又狠又冷。

这么多年了,从第一次见到师父,他便是这般对自己不客气,可是,当年她突发恶疾之时,身上犹如万根针扎一般难受,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几乎要痛死的时候,正好师父经过,喂了她一丸药就把她救了回来,后来若不是每月服用一次师父送的药,恐怕也长不了这么大,这样如山的恩情,不过是承受几句冷话,云凫从来没有往心里去过。

来人掏出一个小瓷瓶丢给云凫,话好像都不想多说一句,转身便要走,云凫接过小瓷瓶,知道里面装着未来几年的药,见师父要离开,便着急喊道:“师父,我还有一个消息,过几日我就要去沧海书院入学修炼了。”

来人身躯微微一震,脚步钉在那儿,半天才转过身来,脸上难得出现了惊讶疑惑的神色:“你说什么,你要去哪儿?”

云凫说道:“沧海书院啊,前几日书院遣人送了入学的金花帖到我家,我阿爹阿娘也和师父您一样惊讶,不过,他们已经同意我去书院学习了,等我四百年以后从书院修习完仙法,到时候就可以谋一个仙职,有了俸禄就可以好好孝敬您和阿爹阿娘了。”

“沧海书院,”来人完全没有注意听云凫说的话,眼神游离地看着前方,好似勾起了某种遥远的回忆,嘴里喃喃地念着书院的名字。

“师父,您怎么了。”云凫从来不曾看见师父露出这般失神的表情,一时也有些慌了。

这么一喊,来人终于回过神来,定定地看着云凫,瞪大了眼睛说道:“你入了沧海书院,你竟然被沧海书院选中了,”而后又想了一刻说道:“哼,也不奇怪,谁让你有那样的……”

有什么?云凫好奇地看着他,他却突然闭了口,只是鄙夷地看着她。

云凫见师父并不喜欢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阵失落,虽然她早就习惯了师父对她的各种冷漠,但

沧海书院毕竟是一件难得的喜事,此刻被泼了冷水,她也没了兴致,也不想再提书院的任何事情,便说道:“师父,我带了东西给你。”说完,蹲下身子在自己带来的篮子里翻来翻去,这件东西师父见了应该会开心。

眼见云凫只顾着翻找,来人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锋利无比的匕首闪着和他眼中一样的寒光,匕首被举到半空中,正对着云凫低着的脖颈处,只需一落手,便可将她无声无息杀死。

可是,来人终究还是犹豫了,举着的手微微颤抖,半天都落不下去。

“找到了。”云凫高兴地喊道,站起身抬起头,师父依然如泥塑一般背着手站在那儿,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一方小小的手帕被云凫递到来人面前,上面绣着一只精致的朱鹭,旁边是一个小小的“菀”字,来人见到这方手帕,急忙抢过来说道:“你在何处找到的?”

云凫见师父这般宝贝这方手帕,心里猜测这手帕定有什么不寻常的意义,不过她从来不问师父的任何隐私,是以这么多年她都不知道师父的姓名和身份。

“这是上次您来送药的时候掉在这儿的,我一直想还给您,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联系您。”云凫说道,每次师父送药都是在她窗外插一支黑色羽毛,然后她便黄昏时分上山来见他,自己却是从来没有主动联络过师父。

来人细细地抚摸着手帕,眼中都是温柔的神色,而后又郑重将手帕放入怀中,脸色恢复了往常的冷淡,转身便要走,想了一想又留下一句话:“去了书院好好学习,不要丢了你爹娘的脸,还有,千万不能让人知道你的病,否则,到时候你的命都难保,你的药,我会想办法找人带去书院给你。”

难得师父肯这样叮嘱自己,云凫有些意外,郑重地说道:“是,徒儿一定在书院好好学习,绝不会让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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