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钱少,都忙着去找那锅巨响之后离奇消失的粥。
钱润琪看大家的神色凛然,结合着刚刚那声震人心肺的巨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当即抿着嘴,微蹙着眉头,跟着大家一起也开始四处寻找。只是别人都明白要找什么,他却一脸严肃,实则心下茫然,主打一个重在参与。
忽然,钱少顿在了一处荒草丛中,随即面色扭曲,紧接着一声长叹、仰天哀嚎道:“谁TMD把屎拉在这儿了?”
一向很有绅士风度的钱少,失足之后,愤恨交加,口不择言,出口成脏。
韩思思和王梓一听,下意识地捂着鼻子,往更远处避了避,但田唯和俞冠却不约而同地眼眸骤亮,飞身向钱少那儿跑了过去。
越靠近钱润琪,那股香甜的玉米味道越浓郁,俩人不禁对视着笑了起来,心里想的都是:找到了!
钱润琪看着他俩,正要感慨,还是他俩够义气,一刻都不曾犹豫地赶过来帮忙。但随即看到那两人莫名其妙地相视一笑,又觉得暗藏玄机,不禁狐疑,猜想是不是他俩恶作剧搞得鬼?
“停!你俩别过来,先把事情说清楚!是谁的主意?受害者一开始就锁定的我吗?”钱少站在原地,不敢挪动,只冷脸看着俞冠和田唯,闷闷不乐地盘问道。
田唯看着钱少的表情,莫名地想笑,又觉得他实在是倒霉,自己不应该当面笑他,便努力压下笑意,却依然微翘着嘴角,向钱少解释:“巧合,完全是巧合,只能说是你运气太好了。”
钱少朝田唯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嫌弃得不要不要的:“恶心死了!田唯,我要和你绝交!”
“那倒也不至于。”俞冠就没田唯那么善良了,他肆无忌惮地笑着靠近钱润琪,拨开荒草,果然看到了那坨玉米粥,被钱少踩在脚下。
“玉米粥而已,没有那么脏。你抬脚,看看能不能拔出来?”俞冠大笑着给钱润琪支招。
因为那锅玉米粥实在是熬得太干了,没什么水分,早已凝成了像果冻似的凝胶状。所以,就像那个干净的锅一样,钱少的脚也干干净净地从玉米凝胶中拔了出来。
田唯见俞冠笑得肆意,便也控制不住笑出了声,待笑意平息,她才开口劝钱少道:“我听说,这玉米面本来是用来洗餐具的,现在阴差阳错地给你洗了鞋,是幸运的好事,别生我的气了。”
钱润琪也看清了自己踩的到底是什么,见鞋子依然干净,便不再追究。只是一想到俞冠和田唯二人不管出于怎样的心情,在他面前笑得如此肆意嚣张,总还是有几分心情不悦的。当即甩了个白眼,不再理会他俩,跑回烤架旁,继续专心烤肉。
田唯看着草丛里的玉米粥,跟俞冠商量:“看来是不能吃了,但洗餐具还是可以的吧?”
当医生的,多少有些洁癖,俞冠断然拒绝道:“那么大的鞋印呢!餐具也是要送到嘴里的。这些玉米粥不但粘了师兄鞋上的泥,还粘了地上的土和草秆,用不了了。”
田唯叹气,发自内心地惋惜:“白瞎了!”
俞冠却眸光又亮了几分,笑着说:“可以用来做鱼饵。”
王梓和韩思思一听说钱少踩的是玉米粥,登时松了口气,也靠过来查看。
韩思思忍不住感叹:“怎么崩得这么远?这么大一坨,都没崩散,大自然太神奇了!”
王梓不留情面地纠正:“关大自然什么事?人家这是化学反应,糊化!还有压力压强、热胀冷缩这些物理原理,总之是科学的事,懂吗?”
韩思思看不得王梓这幅小人得志的大明白样子,冷脸嘲讽道:“我不明白,你明白?你知道你刚才说的这几个名词怎么写吗?装什么大尾巴狼!”
田唯懒得再拉架了,看着暮色渐浓,便赶紧回去取了个小盆,打算收了地上的玉米糊做鱼饵。
头顶上,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而田唯和俞冠蹲在草丛旁,一捧一捧地将已经凉了的玉米粥收起来。
田唯问俞冠:“夜钓是不是很有趣?”
俞冠笑着点头:“一会儿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