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休但手也不闲着拿了个皇帝柑剥着。
直到今天施悦才懂什么叫盛情难却,她快要吃吐了。
在演出间隙施悦陪孟琦一起上了个厕所,才知道孟琦居然和那人是初中同学,今天到场的也全都是他的发小和其家属,里里外外就她一个外人。
表演结束,几个单身者提议现在回去还太早不如找个地方喝喝酒聊聊天,安可仰本就是个爱热闹的人,既然有人说了,他就让人去安排。
临转场前孟琦接了个电话给施悦说“我有点事要先走你们结束了,给我发个消息报平安。”
其实施悦猜得出有事纯属孟琦找借口,她刚输完液还生着病这酒她是一口也喝不了,而且她总觉得孟琦和何政律之间的气氛尴尬,她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尴尬。
孟琦把她交给陆珺晔,驱车先走了。
陆珺晔拉着施悦上了一辆迈巴赫,说实话这是施悦第一次坐这么贵的车。
逼仄的空间孤男寡女地,施悦躬着身有些拘谨。
直到主驾位的门被拉开,施悦看清那人的脸她居然有一秒如释重负。安可仰扫了眼后排的那俩人,蹙了蹙眉似笑非笑地讥诮“合着拿我当司机呢?”
陆珺晔扒着主驾的头枕,歪头眨巴着眼睛“你都知道人家从小就离开了祖国母亲的怀抱,还没有驾驶证啦。”
施悦被夹着嗓子说话的陆珺晔恶心到了,对着那张冷脸开口解释“那个,我还没来得及考。”
安可仰被这俩人整到无语,坐在驾驶位回头看了眼施悦“你坐副驾上给我导航。”
陆珺晔没有驾照,他选择了闭嘴看着自己的仙女走向副驾。
施悦瞪了眼主驾,系上安全带认命地配合着。
还好车程不算太长,到了地方,那俩人站在车外抽烟。她杵在一旁,揪着绿化带里的灌木丛等他们。
“还是家里的月亮更圆。”陆珺晔仰头望着夜空中那轮孤月,有些怅然。
今天晚上安可仰穿的很年轻,一件LV的浅蓝色牛仔外套配着条黑色工装裤,他吐了口白烟站在停车场里像是坏学生耍帅。
等白烟散尽,安可仰才慢慢开口“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陆珺晔也不知道怎么定义这个好坏,犹豫了下“好也不好。”
“那就是不好呗。”
“嗯…就是偶尔有点想家,想想波比还有秋香。”
施悦听到这不食人间疾苦的发言,撇了撇嘴手里也不放过那棵树,阴阳怪气地嘟囔“不好就是有点想家里的狗。”
安可仰熄灭了指间的香烟,双手插着兜撑住脚身子向后仰,头顶的天像个牢笼囚禁住那片皎洁。他们和这月亮有什么差别呢?叹了口气噤声沉默,再说下去就只剩苦楚了。
回过身看到角落里一半在明一半在暗的身影,循着话问“你不看看?中秋的月亮。”
施悦本来可以虚情假意阳奉阴违地配合他,但是鼻子忽然涩了一下,堵着一口气“不看,没什么好看的。”
安可仰忽然觉得这个小女孩还挺难伺候。
陆珺晔眼看着俩人气氛渐渐紧张起来,赶忙拉着施悦走了“走啦,等会他们把果盘都吃完了。”“我唱歌可好听了,等会我给你唱一首,记得为我转身噢。”
陆珺晔在她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施悦敛了那股劲儿弯眼笑着“好呀”
安可仰在迈进大门前,回头又看了看那轮圆月有点想问问施悦「为什么不看?」
施悦推开厚重的玻璃门,后现代的包厢里除了刚刚的那些人还多了好多美女,其中有一个她上午刚刚见完照片——宋佳怡
宋佳怡窝在卡座里眯着眸半睁不睁地斜了一眼施悦,包厢里的蓝色激光扫过她的眼,眼尾那条细细上扬的线似是一把开了刃的弯刀。
她的眼尾也有颗痣和施悦的不同,那颗痣像是某种暗器只要盯上就被锁住再也移不开眼。
施悦被看的手指一紧身子贴近玻璃门,离身边的祸水不自觉远了几分,生怕宋佳怡误伤到自己。
施悦看见了,安可仰当然也看见了,他还看见施悦自以为滴水不漏的小动作。
他懒得应付这场面,一言不发径直走到靠边的位置上坐下,两只长腿大大咧咧地交叠着,本来就狭窄的过道现在更是所剩无几。
陆珺晔拉着施悦往里坐,他才不想掺和这两尊大佛的事情。
只是在路过那双长腿时施悦的胳膊突然被人拽住,他没有任何情绪地喊她“坐我旁边。”
施悦又一次认命地坐在“祸水”身边,她叉着果盘里的麒麟瓜,唇上的口红都要被她频繁咬唇蹭没了。
一晚上她的重心全在身侧,她知道了那人酒精过敏喝不了一点酒,知道他也是不久前才回国,知道他偶尔会用英语飙脏话。
年轻人聚在一起少不了热闹,这些灯红酒绿的常客也很会玩一晚上他们换了无数种游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