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改成一个不好的秘密。”陆鸿声马上赞同道。
程斓是他询问的第二个人。他殷切地等待程斓的回答，但克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让感情流露出来。
“至少要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才能做出决定吧。”
“那得去问别人，知道这件事的人会越来越多。”
“总有办法的，小心一点。”
“可是你不担心后果吗，万一是你无论如何都承担不起的秘密呢？白白浪费时间，又可能给身边的人带去不必要的伤害。”
程斓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她的内心好似一壶煮得嘶嘶响的热水。
“如果这个东西是我而不是别人找到的，代表我比其他人更有机会查出这个秘密，这会变成我的责任，找出真相的责任。而且，在其他人之前找到真相，我能占据优势。
“什么优势？”陆鸿声惊讶且好奇地问。
“有更多时间考虑怎么处理这个秘密。” 程斓的声音狡黠而坚定。
严肃的氛围让陆鸿声感到不太自在。他想松弛一下气氛，便调侃道，“你看起来很有信心。”
“经验之谈。”程斓不假思索地说。她目光炯炯地盯着陆鸿声，问道：“你呢，你会怎么做？”
陆鸿声露出一个局促不安的笑容。
“我可能会尊重那个人的意愿，什么也不做，让一切保持原有的秩序。”
“那么当秘密被揭露，真相浮出水面时，你会变得非常变动。”程斓的脸上露出失落和伤感的神情。
秘密的主人已经不在了，除了他没有人会感兴趣的，陆鸿声暗自思忖道。
陆鸿声将程斓送到门口。他在十分钟内喝完了剩下的半瓶酒，脚步踉跄。他异常热情地拥抱了一下程斓，红通通的脸上闪着感激的神色。他用欢快的语调重复道：“改天再来，我们一起喝一杯，你，我，夏莉，谈晖。”
程斓的脸上挤出一个虚无的笑容。她一直走到马路对面，才对已经背过身去的陆鸿声挥了挥手，轻得像是晃动手心里的空气。
回去的路上，她给谈晖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自己不再参加读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