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斓感觉脸上痒痒的，醒来发现趴在枕头上的小雪正用腮帮子蹭她的脸。为了缓解小雪的孤独感，程斓决定在这里住上两天，待到周日傍晚再回家。她准备了刚好铺平碗底的猫粮，小雪吃完以后喵喵叫着仍不满足。之前她怕小雪挨饿而放了足够吃上一周半的猫粮，导致它放纵食欲长胖了不少。
冰箱里没有食物，程斓下楼去附近的超市采购周末两天要吃的东西。经过大厅时，坐在服务台里、穿着黑色套装的女员工一触碰到她的目光，马上翘起嘴角，露出只看得见六颗牙齿的职业微笑。
这是一家位于市中心繁华地带的酒店式公寓。乔林梦所住的1301室是这个公寓里面最受欢迎的户型。程斓第一次来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惊异于乔林梦的财力，尽管早就从乔林梦的名牌服装和化妆品看出一些端倪。这种高级公寓不会任由陌生来客进进出出，乔林梦在出国前把门禁卡交给了程斓，并陪同程斓在服务台登记过身份。
程斓拎着两个购物袋回来时，刚才见过的女员工站起来叫住了她。
“程小姐，可以耽误您一点时间吗？”
程斓还没回答，她已经从服务台里走出来，对程斓做了个请的手势。服务台的右后方有一扇敞开的门，上方挂着“物业办公室”的门牌。看程斓提着购物袋不方便，她体贴地帮她拎了一袋。
办公室里，一个穿白衬衫黑西裤、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男人递上自己的名片，自我介绍道：“您好，程小姐，我是公寓的物业经理，鄙人姓方。”
两人在沙发上坐定，女员工给程斓端上茶。
“您是乔林梦乔小姐的朋友吧。”
“对。”
“我们最近联系不上乔小姐，有些担心。”
“她人在国外，有时候会收不到电话和短信。”
“噢，原来是这样。她上月的物业费没交，我猜是被什么事情耽搁忘记了。如果您能联系到到乔小姐，请您帮忙转告一声。”
“我会的。”
“还有件事，麻烦您提醒她一声，她的租约快到期了，无论她有没有续租意愿，务必在7月10号之前联系我们。否则时间一到，我们只能按照合约清空房子。”
程斓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给乔林梦发了短信，转告了物业经理说的话。正如她所预料的，这条信息像是泥牛入海，得不到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