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愣,慌忙点进去看。
记者朋友给的标题是:无缝衔接,豪门阔太刚离婚就登新欢家门!
正文里引用的字眼更是没法细看。
不管事情真相如何,这些人总是把事情往最不可思议,最狗血,最博人眼球的方向引。
果不其然,新闻稿下面的评论一边倒。
要么讽刺贵圈真乱,要么说她急不可耐,还有说她急着榜大腿的。
总之,五花八门,都是基于这件事上面胡乱猜测。
难怪,难怪一大早上,纪遇气急败坏打电话骂她。
她默默关上手机,抿了抿唇道歉:
“对不起,我的莽撞行径给您带来了负面影响,实在抱歉!”
陆霄嗤笑一声,缓声说:
“道歉?没必要。”
秦青不明所以望向他。
“你有没有想过,怎么这么巧正好拍到我们俩,还是在这么隐蔽的老小区里?并且……”
他瞟了一眼她的手机,“还把我的脸特殊处理过。”
他的话在秦青脑子里过了几遍,转了几个弯才想明白。
“陆总的意思是……有人跟着我?”
而且,幕后的人还认识陆霄,知道他的身份,不敢惹。
如果真是这样……
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从上学开始,其实知道秦青身份的人不多,而且毕业结婚之后,她就一直在家,没怎么抛头露过面,知道她的人其实很少。
只有几个好朋友,还有富太太圈里的人知道。
又或者……
她想起那天那通不知名的电话。
陆霄盯着她脸上的变化,问:
“想起什么没?”
秦青回神,摇摇头。
“没什么头绪……”
没有证据的事,不好乱说。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她起身去开门,接过外卖袋子。
就在这一瞬间,陆霄转头看向门外送外卖的人,瞧见他手里的手机,勾唇一笑。
关上门,秦请把碘伏棉签纱布都拿出来,帮他包扎伤口。
陆霄瞧她专注的神情,思绪拉回到中学的时候。
他家后面一户人家院子里有一颗枇杷树,满树金黄的枇杷格外馋人。
陆霄是外来户,买的当地人拆迁后起的房子,因为他爸妈比较大方,时不时送点小礼品给周围邻居,所以大家对他还算客气。
他瞧见满树的枇杷,馋不过,就翻院墙上树摘了好些。
边摘边吃,吃得差不多了,下来的时候,脚一滑,摔了下来。
他闹出来的动静惊动了屋主人。
跑出来个小女孩,大概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粉粉嫩嫩的,稚气还未脱。
看见他从树上掉下来,第一反应是看他有没有受伤,而不是追究他偷入院墙偷枇杷。
小姑娘跟现在一样,笨拙地拿着消毒用的东西帮他擦拭伤口。
时隔多年,两人再次在这个地方相遇,陆霄发现,自己的心一直没变过。
一不小心,棉签没拿住,掉在他腿上,秦青慌忙捡起来。
陆霄轻笑,看她尽在咫尺的脸,微蹙的眉以及紧抿的红唇。
她认真投入一件事的时候就这副表情。
这么多年,有些习惯还是没变。
秦青慌手慌脚重新取棉签沾碘伏消毒,再把纱布撕成条裹在他的手臂上,弄了半天才包扎好。
“你跟纪遇离婚,你父母同意?”
他突然问起她的婚姻。
秦青不太愿意谈起这件事,并且跟他也没关系,看了他一眼,轻声说:
“好了。”
收拾了东西,没回答他的话。
陆霄换了个话题:
“来谈谈吧,房子怎么办?”
这件事有点复杂,秦青还没想到个折中的法子。
她问:
“陆总的意思呢?”
陆霄抽了张纸蘸裤子上留下的碘伏印记,随口说:
“要么你出钱,把这里买下来,要么你自己去把你的那套房子修好搬回去。”
出钱买下这里……
不大可能,她手里现在只剩下不到五十万了,根本无力支付。
可若是再重新修外婆那套房子……
看那套房子破败的样子,手里的钱也不一定够。
唉!
怎么都不好。
她想把这一屋子家具都让给陆霄,让他补偿一点钱,可以稍微整一整屋子,再添一些简单家具就能住了。
可一想到人家原本的家具什么的说不定都好好的,却被家居服务公司的人都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