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吗?”
“不是,那个房间很好,没问题。”谢姝赶紧否认。
蒋仲勋有点发愁:“你也是大孩子了,不能以后一直和我一个房间睡。”他看看她,“你是不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害怕?”谢姝听了,赶紧点头。“可是,谢乐安陪你为什么不行呢?”蒋仲勋问她。
“弟弟他,太小了,没什么用。”谢姝支支吾吾地说。
蒋仲勋知道她没说实话,他也不逼她:“这样吧,我在你的房间装一个摄像头,这样我可以从我的房间看到你,你晚上就在自己床上睡,如果害怕或者做噩梦,我都能看到,可以去找你。这样行么?”
谢姝听了,觉得这个方法好,她又加了一个要求:“哥,你把你的外套给我,我盖在身上可能能睡好。”
“可以。”蒋仲勋点头。
这种尝试成功了。蒋仲勋从监视器上看到谢姝这天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但半夜的时候,抱着他的外套睡着了。后来这种方法延续了一年多,谢姝每天都拿蒋仲勋当天的外套回去抱着睡。夏天的时候就拿他的T恤或者衬衫。蒋仲勋在一段时间后,觉得谢姝的睡眠质量不错了,就想把摄像头拆掉。但谢姝反对,所以那个摄像头就一直在她的房间,谢姝自己还经常给摄像头充电,让它一直可以工作。她有时候知道哥哥在房间,就对着摄像头做鬼脸,在床上蹦来蹦去,唱歌跳舞什么的,这成了她与蒋仲勋之间共同的秘密。
谢姝十三岁的时候,来了初潮。李阿姨早有准备,帮她洗了衣服和床单,又给她讲了需要注意的事项。最后笑着说:“谢小姐长大了,别害怕,每个女孩子长大了都会这样,这只是表示你的身体已经正常成熟了,以后可以做母亲了。”
谢姝听了,脸色有些不好看,李阿姨没注意到这一点,抱着脏衣服和床单去洗了。这天晚上,谢姝久违的失眠又发生。这次她抱着哥哥的衣服,一直睡不着,眼看着天都要亮了,她朝摄像头打了个招呼,然后拿着蒋仲勋的外套,蹑手蹑脚地跑到他的房间。如她所料的那样,哥哥的房门是开着的,她推门进去,蒋仲勋在看电脑,见她进来,问她:“怎么又失眠了?”谢姝蹭了一下两只光着的脚,低头道:“我也不知道。”
蒋仲勋叹了一口气,把她抱到床上。这一年,蒋仲勋十八岁了,身形已经和成年人没什么两样。他给谢姝盖上被子:“天都要亮了,你也就还能能睡两个多小时,睡一会儿把。”谢姝拉住蒋仲勋的手:“哥,你陪我一会儿我就能睡着。”
“我已经起床了,就在那边的书桌上看书,”他把她的手拉下来,放回被子里,“不用怕,我就在你身边。”
谢姝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蒋仲勋在电脑前处理了一些父亲公司的文件,朝阳跃出地平线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铃声被他调了静音,蒋仲勋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又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谢姝,放轻脚步来到阳台上。他关上阳台的拉门,这才接通电话:“喂,刘师傅吗?”
“蒋先生您好,”电话里传来一个略带疲惫的声音,“是我,我按你说的地址去查过了。谢家老夫妇人在村子里口碑不错,他们夫妻俩有些重男轻女,但这是老人的通病,村里的老人都这样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我拍了谢家的房子和周围的环境,您感兴趣我可以带回来给您看看。”电话里刘师傅似乎在翻什么纸张,“谢文韬是那个村子里出的唯一一位大学生,在那里很有名的,是全村人的榜样,现在去问也是很多人都知道。老人们都觉得是谢家祖坟冒了青烟才出了谢文韬这样的人才。”他说了叹了口气,“可惜英年早逝。村子里也有讲到车祸就幸灾乐祸的,但都是嘴上说说,没有做过什么。”刘师傅停了一下,又说,“对了,谢文韬还有个姐姐,早年就嫁人了,听说搬到城里去住了,很少回去看父母。”
蒋仲勋听完说:“麻烦刘师傅了。”
“不麻烦,您给了双倍的酬劳,应该的。”
蒋仲勋挂了电话,回到房间里,看着睡在床上的谢姝,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