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大典近在眼前,菅悦明显感觉对她的监视放松了不少。
正慢悠悠的琢磨那位神秘的霄圣师,就听到外面有人在议论。
“云涧这回怕是要完了,居然敢打伤哈克郡王,这回谁也保不住他了。”一道惋惜的声音响起。
“真是可惜,还没下手就没得玩了,长得那么带劲居然是个短命的。”
宁黎族姑娘行事言语素来大胆,菅悦也没多意外,只是听她们的意思,云涧这是犯事了?
月心推门进来,清秀的小脸上神情严肃。
和这二位相处几日,也摸清了她们的性格特点。
月心年纪稍长,行事沉稳有度,月夜则稍微活泼些,见她回来,眼神一亮,问:“打听到什么了?”
月心沉声道:“云涧打伤哈克郡王,已经被下令缉拿问罪,但宁桑桑誓死阻拦,现在已经陷入僵持。”
“如果要做什么的话,现在是个好机会。”
她目光挪到菅悦身上,后者正撑着下巴沉思,脸上神情不可捉摸。
“菅悦姑娘?”月心试探问道。
“云涧为何突然伤人?”菅悦问道。
“据说是哈克郡王对宁桑桑意图不轨,云涧为了保护她才出手伤人。”
菅悦更疑惑了:“这哈克郡王是什么人,宁桑桑不是最受宠的郡主吗,哈克郡王做出这种事,宁黎王会放过他?”
怎么反倒讨伐起忠心护主的云涧来了。
“哈克郡王是宁黎王的表亲,又立了多次功,是宁黎王的左膀右臂,掌握宁黎族半数兵力,想必宁黎王也是不敢得罪他的。”
看来,再多的宠爱,在权势兵力面前都不堪一击啊。
“骆惊尘去哪了?”菅悦问。
“主人去探查藏宝地线索了。”
菅悦起身,抻直袖口:“那我们也走吧。”
月心神色一振:“去找主人吗?”
“找他做什么?”菅悦轻飘飘看她一眼,“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月心不明白,现在除了找到藏宝地拿到传国玉玺,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宁桑桑奋力把门闩栓上一层,大喊一声:“你们如果赶进来,我立刻就自尽,到时候你看父王会不会放过你们。”
门卫的侍卫密密麻麻围了一层,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屋内,宁桑桑疾步走到窗前那个挺直的背影后,拉住他意图开窗的手臂。
她愤怒的瞪着他:“云涧,今天你要是敢出去,我就死在你面前!”
看着面前姑娘通红红肿的眼眸,他心中泛着疼,喉间苦涩,凄然开口:“郡主,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样,说到底,我只是个侍卫,保护你是我的本分。”
宁桑桑语气冷然,像是一夜之间长大:“就算你只是个侍卫,那也是我的人,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该死的不是你,是那个混蛋。”
一想到昨夜的场景,她就觉得恶心。年纪和她父亲一般大的人,浑浊的眼神游弋在她身上。
她觉得不适,从席间出去透气,没想到他居然尾随而来。
熏天酒气扑面而来,她感到极其的厌恶,被抓住手腕的时候,她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他。
在那一刻,她突然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为什么会是他,因为,只能是他。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骄纵任性的小郡主了,她已经明白,这世界上不是什么东西都会属于她。
想保护自己的心爱的人或东西,从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一次,她会变得勇敢。
“你不要走,我很害怕,你在这里陪着我好不好?”宁桑桑仰头看着他,眸间写满希冀。
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迷茫脆弱,云涧认识的她,从来都是骄傲的像只可爱的小孔雀。
肯定是昨晚被吓到了。
他无比痛恨,自己为何当时不在她身边,当他赶到时,看到自己捧在心尖上碰都不敢碰的姑娘被强硬的压在墙壁边。
他恨不得一刀砍死他。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等到他被尖叫的宁桑桑抱住后腰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看着躺在血泊中昏迷不醒只剩一口气的哈克郡王,后知后觉自己犯了大错。
但是他一点也不后悔。
即使地位再显赫,只要敢欺负他的小郡主,他全都不会放过。
他轻轻的,珍视的将宁桑桑揽进怀中,在她耳边温柔又诚挚的说:“好,只要你需要,我会一直陪着你,永远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