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目送眉绣和楚楚上了马车,菅悦凝重的眉头略微放松了些。
现在,就看骆惊尘那边了。
马车平稳的行进,被从天而降的英俊男人带队拦下,乌黑的令牌一出,连看热闹的人都捂住嘴不敢出声。
车夫瑟缩求饶:“大人,我们是春香楼的,里面是我们的姑娘,今日要去十七郡王府表演的。”
骆惊尘眉目波澜不惊,一挥手:“带走。”
等走出一段距离,骆惊尘掀开轿帘,刚要开口说话,看清里面两张陌生的面容,肃然问:“怎么只有你们两个,菅悦呢?”
楚楚看愣了,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俊美的男子。
怪不得阿悦对顾先生不假辞色,原来她曾见过如此绝色,这倒是都说得通了。
眉绣虽然也被惊艳一瞬,但还是快速回过神来,“阿悦还在春香楼,和顾凌风在一起。”
顾凌风?那个让人不顺眼的小白脸?
骆惊尘面色阴寒,跳下马车和还没摸清情况的陈子林说:“你带着她们先走。”
“那将军你呢?”陈子林急忙问。
“我去找她。”骆惊尘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痛——
后脑传来不容忽视的震痛,菅悦想伸手揉揉,却发现自己全身被绳索束缚在一把椅子上。
她脑海中浮现之前的场景。
楚楚和眉绣离开春香楼之后,她便去了顾凌风的书房。
却无意中看到他和一个家仆模样的人在耳语着什么,她凑近一些想偷听,偏巧有小丫鬟离着老远叫她的名字。
再然后,她就被打晕,醒来就在这里了。
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怪就怪她点太背,居然是这样暴露的。
屋内一片黑暗,门窗紧闭,空气中传来潮湿晦暗的灰腐气息,这里,应该是很久没有打扫过的杂物间。
顾凌风人呢?他到底想怎么样?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门框上凝着一道深渊似的黑影,诡异阴厉,犹如恶鬼。
那人走进来,回身关上门,细细上好门闩。
点亮屋内残烛,映亮他的侧脸,面庞线条细腻柔和,气质温文尔雅,是顾凌风。
“顾先生,你这是做什么?”菅悦问。
顾凌风拖来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托腮打量她。
菅悦被他专注的眼神看得有点发毛:“顾先生,你在看什么?”
“我只是好奇,这传言中手段奇诡,经历传奇的菅悦菅女官,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虽然猜到自己的身份应该是被识破了,但是被他如此直截了当的点出来,菅悦心中一沉。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还敢绑着我?”菅悦歪头一笑,“谋杀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顾先生应该不会不清楚吧。”
顾凌风也笑了,如春风拂面般柔和:“菅女官别误会,我怎么会杀你呢?”
“我是个生意人,不是杀手,杀了你,我有什么好处。”顾凌风道,“这种亏本生意,我是不会做的。”
“那你要怎么样?”菅悦皱眉。
“我对你没兴趣,我真正有兴趣,是你身后的那位骆惊尘,骆将军。”顾凌风道。
菅悦表情空白了三秒,眼神诡异的反复在顾凌风身上打量,随即变得万分谴责,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你想都不要想!”菅悦怒极,要不是手被绑着,她已经一拳打爆他的头了。
“骆惊尘是我的,你敢跟我抢,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素来友好和善的小女官此时眯起眼,血液中的占有欲加速催化,让她浑身散发出阴鸷渗人的气息。
顾凌风:“……”
他看起来十分无语,又有些好笑,对着凶相毕露的菅悦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对你的骆将军,没有那个兴趣。”
“我的意思是,我对他背后的藏宝图很有兴趣。”
啥?菅悦更迷惑了,什么藏宝图,她怎么不知道?
顾凌风好心为她解惑:“看来你还不知道,骆惊尘根本就不是骆家的孩子,而他的亲生父母给他留下一张藏宝图,富可敌国。”
“我若是他,才不会给皇帝卖命,当个刀口舔血的将军。”顾凌风语气轻蔑,对他来说,这种行为就像是一个小孩掌握了一座金山,却不知道该怎么用。
拿着贵重的金子去换毫无价值的糖果。
愚蠢至极,也可笑至极。
菅悦被一连串的信息冲懵了,骆惊尘不是骆家的孩子,怎么可能,虽然他和家里人关系不算太好。
但是看他提起已过世的母亲时,语气是依恋和怀念的。
还有那藏宝图,又是什么鬼?
菅悦把那结成一团乱麻的思绪搁置一边,问出最重要的问题:“你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