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将他拦下来。”顾霆深看着吉远。
吉远转身,将苏阮手中的刀接过,“我知晓你是王爷,这般强迫一个女子,便是我不愿瞧见的。”
王成看着眼前这三人,一时不知该如何。
他直觉这不是自己该插手的事,便站在原地踌躇。
僵持了半晌,苏阮转身,看着顾霆深,“我非杀不可吗?”
顾霆深沉默不语,这便是答案。
她淡着眸子,“不用拦着我。”
吉远让开。
苏阮道:“他不后悔便好。”
顾霆深侧过头,不再瞧着这边。
王成作为旁观者,看着苏阮,抬起手,眼睛未眨,手起刀落。
匕首直接划开侍卫的脖颈,血溅在苏阮的脸上,她如今神情同刚才截然相反。
那一片血在苏阮白皙脸上,瞧着是触目惊心,可她眸子中瞧不出任何一丝动摇。
同王成见她的第一面,仿佛换了个人。
吉远见她这模样,也不好开口。
她沉默着,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嘶吼和哀叫。那边死了百来人,这边死了一人。
可这边的悲切大过那边。
“王成,差不多了便去将百姓集在中央。”顾霆深道,“苏阮,将我推去原宇明那边。”
苏阮道了声,“是。”
说罢,走上前去,推着顾霆深的轮椅,跟着王成往前走。
吉远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堵在喉咙。
今日风有些大,大得某些铺子上挂的布呼呼作响,吉远静默瞧着,转身朝着城门走去。
苏阮推着顾霆深堵住原宇明时,他已然是孤立无援。
周围的侍卫都被援兵给押着,他一人跌坐在地上,抬头看着被苏阮推着过来的顾霆深。
他对这人狠到了骨子里。
他本来不用在这边城呆这么些年,本可以在京城中随意找个小官做着,享荣华富贵。可不知在哪场宴上得罪这位王爷,便使了法子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
他那位舅舅惹不起这位王爷,就直接让他往这边城走。
若不是因为顾霆深,他今日怎的会落到这地步。
“孤是朝廷派来清剿边城庸官,原宇明,你可认?”顾霆深淡道。
原宇明在地上,哼笑几声,“我为何要认?”
“不顾百姓安危,倒是将自己的命看得金贵。”顾霆深抬眸,“来人。”
也不知是不是被顾霆深的眼神给刺到了,原宇明忽的站起身,像是气急攻心,走路有些不稳,“我看你们谁敢抓我!”
“谁敢抓我!”
旁边援兵并未上前,他便疯了似的,忽的大笑起来,随即道:“我亲舅舅是礼部尚书,我的命可不得比那些贱民金贵?”
“顾霆深,别以为我不知晓你那些破事,你是王爷又如何?”
“一个有隐疾的王爷,一个连自己母亲都无法依靠的王爷。”
“你配坐在这位子?”
顾霆深脸上并未有被激怒的神情,他依旧是以往的模样,淡着道:“说完了吗?便可送你上路了。”
原宇明顿了一瞬,忽的狠下心,咬牙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一把匕首,直直的朝着顾霆深刺来。
顾霆深脸上神色未变,就瞧着他这般往自己刺过来。
原宇明见顾霆深这般淡然,心中忽的一慌,还未接近,他只觉自己胸口一凉。
低头一看,一把匕首插在自己胸口,刀柄那儿刻着一个字,是“顾”。
他缓缓抬头,看见一直站在顾霆深身后的女子。
只见苏阮面无表情的将匕首刺入他的胸口。
“你....”原宇明话还未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苏阮便像是嫌脏似的,把他身子往后推,连他身上的匕首都未拔出来。
她听见顾霆深问道:“你为何不让他杀了孤?”
苏阮哼笑了声,“你自己心中都有了定夺为何还问我?”
“你早已将我算计了进去,我想何事,我做何事,你不是都有了猜测?”
“顾霆深,你这般做,有何意义?”
“所有人都被你算计了,不怪太后这般对你。”
顾霆深听到这话,眸子中倒是有了起伏,他道:“我这位子,若是算计不了任何人,那便坐不住这位子。”
苏阮并未应他这话,自顾自道:“你倒是隐藏得好,倒是装出来一副对王位不感兴趣的模样。”
“可你真对那位子不感兴趣吗?”
“让顾远恩坐上王位,你知晓他那副模样说服不了如今的大臣,德不配位罢了。若是你这个瘸腿的坐上去,朝中恶意便比顾远恩重,你就让顾远恩替你探路。”
“在三皇子那边倒是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