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泪5(1 / 4)

新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而至,宁岚望着窗前的树木发呆。一阵寒风刮过,枝头上最后一片枯黄的树木也飘飘摇摇地落下,掉落在地上。

今日已经到了除夕。

在穿越前,宁岚的除夕夜是怎么过的呢,她百无聊赖地单手托着腮,陷入了回忆中。

虽然来到南亭也没多久,可悄无声息间,她对穿越前发生过的事情的印象越来越浅,记忆像被一层布蒙上,锁在了箱子里,只有刻意去想,刻意去回味,才能从边边角角里记起来一些。

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穿越的后遗症,上天为你开放了一些窗子,也不会忘记替你关上门。这就是现实的冰冷与残酷。

宁岚决定放任自然,毕竟在庞大缥缈的敌人面前,作为历史洪流中一颗小到不能再小的尘埃,不管做什么都掀不起巨浪。

她想起来,现代生活中,她很长的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小时候或许住在福利院中,还有亲切和蔼的院长妈妈以及年龄相仿的孩子们的陪伴,在这个阖家团圆的日子里不显得那么冷清可怜。

可自从她长大了,搬出去独自承担生活的责任后,她便一直是一个人过节,一个人庆祝。

直到穿到这里。

“下雪了!”宁岚的目光瞥到窗外,突然眼前一亮,欣喜出声。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没有什么比在冬季见到雪更加令人兴奋的事了。

她跑向角落里的桌子,拿起上面放着的一件斗篷,边往身上系着带子边往外跑。

“哇!”纷纷扬扬的雪花从空中洒下,很快地上就积起来薄薄的一层白雪。宁岚双手合拢,一齐伸出来去接这片片的鹅毛大雪,再看他们在掌心化成水,留下微微的冷意。

她边欣赏着难违的奇景,边往院落的大门口走去。

司璟正行色匆匆从外面赶回来,看到姑娘的身影后,他明显一怔,脚步都不由得慢下来,周身的急躁也稍缓。

宁岚歪着头朝他笑,眉眼弯弯,她道:“司公子,下雪了!”

一片调皮的雪花在司璟的眼前飘落,不偏不倚落在姑娘发间,青丝映衬着白雪,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烦美。司璟的心底蓦地生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很想伸出手,把那片雪花抹掉。

他猜测,底下的触感应该是光滑、微冷的。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就算他再巧言善辩,也说不出个合理的解释做出这个事。

于情于理,皆是不合。

宁岚回头,指了指堂屋外正中间空荡荡的一片区域,好奇地问道:“司公子,这里怎么不放块牌匾。”她早就想问这个问题,只是一直忘记,今日恰巧看见,便索性问出来。

司璟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轻声解释道:“小门小户,哪里需要特意放块牌匾,更何况,这屋子存在已久,也未曾听闻历代主人给他有什么称呼。”

不对呀,宁岚摇了摇头,她清晰地记得,史书中明确地说,司璟下山前住过的院落叫做“南亭”,怎么可能没有名字,这与她所知道的历史并不相符。

她惊讶地脱口而出:“这里不是叫做南亭吗?”

“南亭……”司璟沉吟片刻,轻声笑道,“这倒是个不错的名字。”

“宁姑娘怎么知道?”他转过头来,深深地望向宁岚的双眼,在宁岚挑明“摘星阁门徒”身份之后的这些天里,他的眼神中第一次这么显然地露出探究意味。

宁岚被他的目光注视地有些慌张,她清了清嗓子,给自己找补:“我算出来的!司公子难道忘了我是谁吗?计算这种东西对我而言,不过是轻轻松松,小菜一碟!你不信吗?”

越说她越觉得自己很厉害,不知不觉竟代入了“神算子”的角色,挺着胸膛得意洋洋。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你表现得越自然,你说出来的话给人的可信度就会越高。

司璟也不知信了几分,他先一步转过身朝着堂屋走去,嘴里还招呼着宁岚:“既然他有名字,那便该把名字挂上。”

“怎么说?”宁岚跟上去,想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司璟在书桌前站定,因为还在顾忌不小心“偷看”到他桌子上的机密,宁岚躲在老远外,不敢轻易靠过来。

司璟见状,又好笑又无奈:“放心过来,别怕,无事的。”

听到他都这么讲了,宁岚这才安下心来,磨磨蹭蹭地靠近,嘴里还嘟囔着:“我只是,我只是怕打扰你,我才不怕。”

司璟左手撩着右边的衣袖,让宽大的袖口不至于随意滑落,沾染到桌上的东西。右手则拿起桌上放着的墨条,把它夹在拇指与中指两侧,轻轻研磨起来。

等差不多后,他才拿起旁边放着的毛笔,沾了点墨汁,手一辉,在白晰的宣纸上留下两个潇洒的大字——“南亭”。

这两字力透纸背,不如楷书那般端庄整齐,而是更类似于狂草,放荡不羁,每一笔落下时都蕴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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