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让你儿子去上学堂?哼,你转头看看你身后那堆破烂,钱呢?你有钱吗?日子都过不下去,还老说没用的,做梦呢!”
循声望去,之前见过的阿姨正双手插在腰间,对着蹲坐在角落里的大叔怒骂着。那大叔也任由她讲,一言不发。
应该是芸娘的父母。
见到男人这副窝囊的样子,那阿姨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正好又看到刚回来的芸娘,满腔怒气仿佛找到了突破口,全朝她发泄过来,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场。
本就高亢的声音更加刺耳了:“死丫头,又跑哪儿去了?已经不想留在家里了?我养着你到底有什么用,就该早点把你嫁出去!”
说完,她“哎哟哎哟”地捂着胸口走进屋内。那大叔犹豫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室外一下子安静了。
“芸娘,你想说什么?”宁岚转头询问未完的问题。
不知是刚才提到的哪个词戳中了芸娘,她脸色惨白,目光空洞地盯着前方,缓缓地摇了摇头:“不,没事了,宁姑娘不用担心。”
她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着木簪。
其实是有事的,但已经不重要了。我想与不想、我同意或是不同意,都无关紧要。有的人自生来便被写好了结局,所有的短暂逃脱都犹如困兽之斗,只能获得一夕快乐。
她会记住那些快乐,然后奔赴完全相反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