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十四)(1 / 2)

“怎么可能?姑娘我五行属火……”景柠一回头,僵硬了一瞬又自然而然地扭了回来,看向殷夫人目光热切,“我的好姐姐,我们方才说到哪里了来着?”

殷夫人看了看不知何时推门进来、脸黑得如柴房木炭般的洛屿,又看了看身前满脸堆笑的景柠,闭了闭眼狠了狠心道:“我头有些痛。今日辛苦道长为我看诊,时候不早了,该是回去了。”

瞬时,房间里只剩下了洛屿和景柠两人。

洛屿倒是没有上来就兴师问罪,相反,他神色复杂地盯着景柠瞧了一阵,而景柠由于在闭眼装神游天外状并没有捕捉到洛屿眼中的促狭笑意。

当玉石与硬物的碰撞声响起,景柠才敢睁眼。

洛屿随意地坐在了扶手椅上,解下随身的玉佩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说说吧,若是理由得体,本王也不是不能把这块开了光的玉佩赠予你驱灾辟邪一用。”

景柠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决心装傻到底:“殷夫人的病症的确诡异,不过片刻便能将病气渡到了我的身上。”

“你要去哪儿?”洛屿也不再绕关子,将玉佩随意抛给了景柠,若不是景柠眼疾手快,怕是要因鼻子被砸而卧床不起了,“有价无市。”

听到这句,景柠笑逐颜开,权作之前的旧账一笔勾销,将纸条呈上:“我也不知,它是何时落到了我书案上,又是怎么夹进了雪儿字条中的。”

洛屿沉吟片刻也没有头绪,正当准备找云寄雪一问,又听景柠毫无真心地夸赞起了他:“王爷英明神武,手段了得,笼络各路豪杰……”

“直接说,又想做什么?”洛屿已经习惯了,凡是景柠的赞美之词不仅要挑着听,还要做好为此付出巨额代价的准备。

景柠腼腆一笑:“王爷,您手边有没有极善临摹之人?”

当黄鼠狼满眼渴求地叩开大门,直说有求于你时,你该作何反应?洛屿自认算是只颇为肥美的鸡,于是相当警惕地向后退一步:“借人总要有个缘由。”

“这不是见了惊才绝艳的殷夫人自愧弗如吗。打算先从书画的才艺练起,将来画符布阵时也能少丢些人。”景柠表情甚为真挚,就差当场说要拜师了。

洛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身朝外走去:“本王恰好结识过一位颇善舞文弄墨的大家。”

景柠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脸上尽是仰慕之色:“今日那位大师可是有空?能入王爷眼的想必必然有几分真才实学,若是能得王爷引荐,定然会让在下说受益匪浅。”

洛屿轻轻看了她一眼,语气带了些嘲弄:“那前些日子托道长画符的人情……”

“一笔勾销!”景柠答得十分果断。

一盏茶的功夫后,景柠后悔了。

洛屿带着她进了自己的屋子,书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景柠自觉走上前为他研墨,洛屿提起镇纸将澄心堂纸铺开,从笔架上拿起狼毛徽笔,不过几息间就写好了一幅字。

景柠看得啧啧称奇,还不忘恭维道:“不愧是王爷,结识的大师也有如此雅性,见面礼是要以字会友。”

洛屿将毛笔轻轻搁在砚台上,一言不发。

景柠都要将那几个字看出花儿来了也没见洛屿有下一步动作。

“怎么?本王的字入不了道长的法眼吗?”

景柠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仰着头,神情骄傲如顽童一般的洛王爷。

赞美之言已经脱口,此刻她只得盯着纸张上的一笔一划认真揣摩,试图找出些与自己“不合”之处,好免得真要拜在洛屿门下。

从笔锋到笔力,拆解中竟看出了几分相似。

将那张字条掏出,放在书案上再细细对比一番,两纸张上的字迹竟有不少吻合之处。

屋中再次陷入了只闻呼吸声的寂静。

良久,景柠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望向一直等她赞扬的王爷:“莫非,此张字条是王爷所留?欲将我骗到那处了结了?”

洛屿:“……”他突然觉得该办驱邪仪式的不是殷夫人的院门口,而是景柠的屋门口,不是被人坑死过一次就是坑死过人不知多少次。

半晌,在景柠带了些敌意的目光中洛屿反应过来,他当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而景柠在王府内落水一次,可不是到鬼门关走过一趟了?

“你若是想凭此找到那人,绝无可能,”洛屿缓缓道,“没有人会愚蠢到销声敛迹的同时又用如此直接的方式留下字迹,就像你一般。”

景柠沉默了一会儿,她总觉得洛屿这是在骂她。

“你那鬼画符骗骗鬼还行,还想骗我?”洛屿的声音迅速证实了她的猜想。

“王爷果然目光如炬。不若我们仿一封,说是寻到了医治小孙儿的法子,拿去交给李府老爷子,让他们去找。”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景柠将两张纸叠起挪到一边,谄媚地又为洛屿铺上了新的一张。

许久不见洛屿下笔,景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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