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洛诚:“很难理解吗?当年皇兄那么多儿子,个个心高的和我那些兄弟没有两样,只需稍加挑拨,他们便能杀的你死我活。”
他回忆着,唇角含笑,仿佛那般血腥的动荡,真就抚~慰到了他。
“只可惜,要不是叶韫,羯鞅便能趁乱攻入陵川,大家就能一起下地狱了。”
只差一步他就赢了。
可惜叶韫来了,她提着红樱银枪,将攻来的羯鞅全部留在了大宴,不仅斩杀了所有谋逆的皇子贵勋,连同混在里面他的人手也当叛军一同围剿了。
要不是如此,他何须忍耐这么多年。
朝臣们一怔,这才反应上来他说的什么,洛诚他竟然通敌卖国!
终于控制不住叫骂。
“平王你怎能如此丧心病狂,你竟然勾结外族?”
“你竟然为了一己私欲,乱我朝纲!”
“那些可都是你的子侄啊,你竟然让他们自相残杀,你竟如此狠心!”
“你是疯了吧!”
“对!”洛诚梗着脖子大声嘶吼:“我早就疯了!”
“你们一个个享受高官厚禄,妻儿相伴,何曾知道我的苦!”
“我就是要你们同我一起痛苦!”
他眼睛通红,疯魔一般瞪着众人,那眼神像极了嗜血的野兽,刚想冲上前理论的几个朝臣被他下了一跳,又退了回去。
可洛诚却显然无所顾忌了,他手猛地一挥。
殿外瞬间涌入数百身穿铠甲的官兵,显然是听从洛诚的叛军,同一时间,在殿内上方跃下数个黑衣人将叶韫等人护住。
那些人刚要举刀与黑衣人对上,就听身后又传来无数铠甲碰撞的声响。
只见外面又冲进来数百红衣禁军,这些禁军手臂处都系着紫色束带,他们举着长刀与先前的叛军对峙着。
洛诚反应过来,看向叶韫:“你动了禁军?”
他一直让人看着宫内,叶韫的叶家军在宫外候着,并未入宫,唯一不同的是今日禁军出入频繁,但也并未增多。
想着只要他先一步下手,那就算叶韫的人攻进来也晚了。
现在看这情形,他只能想到是叶韫已经掌握了禁军,在此期间偷梁换柱,将自己人埋伏进来,看着禁军未曾多,其实是只进不出,不知多了多少。
叶韫这时才站起身。
她负手而立,对洛诚凉凉道:“平王倒是好狠的心,明明是自己表衷心过了头,倒想着让旁人为你赎罪。”
洛诚:“叶韫你也不用装好人,我们不妨敞开天窗说亮话,我只是想让洛氏一族死,至于谁做皇帝我不在意,你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也想要这个皇位,皇位我让你,但你要帮我先除了这几个洛氏皇族。”
他手一指,竟是将洛维泱,洛安、洛明榣一并算上了。
其他人还好,洛安却是一脸灰白,虽当初知道皇家无情,平王对他也不一定是真心帮扶,但他母妃在当年宫变便去了,这么些年,他何尝没对这个一副为他倾尽所有的‘义父’ 用过真心。
现在却才明白,情谊是假,帮扶是假,甚至这还是害死母妃的凶手!
如今见他毫不留情的将他与洛维泱两人一同指出,多年相扶,或许本身就是笑话。
心中仓皇一片,仿佛他无论如何挣扎都是陷在泥潭的蝼蚁,他恍恍惚惚记起母妃临死前不断对他说,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要恨。
不要恨?怎么能不恨?
当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被文贵妃所害,他满心满眼都是为什么他们母子二人什么都没做错,谨慎细微一辈子,却连苟延残喘都不配,他如何能不恨?
所以他听从平王,接手文贵妃一党的残留,无所不用其极想要站到最高。
却原来也是错了啊。
他到底是辜负了母妃。
洛安手上控制不住轻颤,却不想下一瞬,一个温暖的手放了上去。
他恍惚看过去,就见陈氏柔柔对他笑着,她微张口:“夫君,你莫怕,我陪着你。”
眼前瞬间就模糊了。
那边叶韫眼神在几人身上缓缓掠过:“只杀了他们就可以?”
洛诚以为她被说动,激动道:“对,只要你杀了他们,我就拥你为帝!”
周边满朝文武俱是欲言又止,却对着一大殿的禁军,半句话都说不出。
只见,叶韫点了点头,道:“平王这建议很不错,如果你不是给羯鞅那边大汗暗送密信,故技重施游说想让他攻宴,本相或许能更信你些。”
“什么?平王勾结羯鞅?”
“平王你竟敢再害我宴国一次!”
“平王你当真丧心病狂!”
“你对的起列祖列宗吗!”
宴国好不容易这两年养精蓄锐,有繁荣之像,他们能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