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3)

可见其心,其心……”

洛维泱目光自洛诚面上轻拂而过。

幽幽问:“其心如何?”

“其心直指至尊之位!”

“砰!”

杯盏被摔落在地。

洛诚嘴唇颤抖,双眼赤红若血。

他闭眼。

半响叹气苦笑:“陛下,世人皆知大宴天子可以无能,可以赢弱,甚至可以是残废,却,不可能是臣。”

“臣的事,您可能只听了先皇说了一部分,另一部分臣隐忍半载从未对人道过,事到如今,臣也没什么说不出口的了。”

他声音平淡:“当年臣一直追随先帝左右,但先帝为太子时,兄弟中惊才绝艳者太多太多,□□又整日忙着四处征战,无暇顾及,只口中强调正统。时日久了,开始的你争我夺便演变成了真正的弑亲之举。”

“平昌二十年,中秋夜那夜,二皇子派人行刺先帝败露,许是积怨已久,殿前竟当着□□面掏出暗藏的匕首行刺。”

他垂眸,看着手背上的疤痕,笑了笑,眼底黝黑。

“皇兄只对外道,臣为救他,被伤了腿,可实则臣是伤了。”他一顿,又道:“臣是伤了男子立足之根,此生再无恢复之望。”

空荡的大殿,一瞬间寂若无人!

洛维泱一双漂亮的眼睛,也微微瞪大了几许。

平王对先帝多忠心那真是举国皆知。

简直可写一部可歌可泣的血泪史。

自小扶持,而立断腿,不惑杀子,全盛之时释兵权。

这种兄弟情深民间谁不动容?

何况宴国本就征伐立国,推崇吴国昔日遗风。

“此事当年江太医有记档,只皇兄为了维护臣颜面秘而不宣罢了,自然,现臣人已在此,也可找人验明正身。”

他低垂着眼看着地上一脸苍白的“叛徒”,缓缓道:“且本王无子,你说,本王要那野心何用?”

殿内皆是人精,几乎立即便想到,洛诚当年杀子,那可不仅仅是杀子了。

那可以算的上是他唯一子嗣了!

以他功绩,当时求情赦免难,活一命也未可知啊。

毕竟当时先帝定是对他有愧的。

可洛城却杀了,这种忠谁还敢置喙?

洛维泱动容感叹:“皇叔万不可妄自菲薄,您于孤如亲父一般,您说的话孤都信,说什么验不验的,见外了。”

说罢,他转头怒视刺客:“不过一鼠辈耳,竟敢诬陷皇亲,当真猖狂至极,便是抄家灭族也不为过!”

那人一抖,本就惨白的脸更是苍若十月寒霜,嘴唇颤抖,目光闪烁。

“你何故偷看丞相!”

一声怒喝,大家瞬间看向一直充当背景板的何明。

何明跨步向前。

继续喝道:“方才我便一直留意你,自平王说到隐疾你便开始目光闪烁,陛下再说抄家灭族你更控制不住的瞧了丞相两眼,这是何故!”

他看了眼叶韫,又似无限深意的说道:“你说方才说平王非你主子,这样一看,倒是句实话。”

那人面色煞白,慌乱之色一闪而过。

片刻,才似强硬反击:“大人何必胡乱攀咬别人,照您的说法,奴才方才还看了诸位大人,难道都是奴才主子不成?”

何明冷哼一声,垂眼看他如同看垂死挣扎的野狗一般。

何明转身,自衣袖内掏出封信件。

“陛下,自昨日得到消息卑职便连夜带人搜查,不负皇恩,真让臣搜到些许东西。”

他顿了顿,目光在叶韫身上停留几瞬,有些迟疑。

“只不过,牵扯之人是,叶相。”

哪怕是心有准备,当何明说出口,众人依旧错愕不已。

除叶韫面上平静,皇帝和平王神色复杂。

其余人等皆目光交错,暗自眼神交流。

叶韫执掌朝堂六年,初时铁血手腕,杀了不少龙子龙孙皇亲贵胄。

她强硬的压弯朝堂上下所有权贵的脊梁,为她臣服。

但无人置喙于她,毕竟之前的大宴早已濒临亡国!

在她之前大宴先是经数年战乱掏去了半个家底,后又被皇子夺位搞得内里四分五裂,可谓千疮百孔!

百姓莫不怨声载道!

而叶韫执掌大宴以来轻赋税,重农耕,聚贤才,尚功勋。

让本濒临衰败的大宴蒸蒸日上,重新站稳强国之位。

叶韫于大宴子民说是至尊不为过。

洛维泱冷笑一声:“真是胆子越发大了,又开始攀咬叶相了,孤倒要看看说的些什么,呈上来。”

洛维泱看了许久。

脸色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变得越来越难看。

过了会,他放下手里的信,对赵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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