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3)

叶韫半响没说话不为别的,只因这玉她还真识得。

只是真的和记忆中差异太大,她才沉默。

想当年这玉乃是先皇心头好,一直没想好做什么,更舍不得糟蹋,才一直放在藏宝楼里。

归天前还想做成传国玉玺,流传万年。

不想,倒落了这么个结果。

看着这丑的出奇的笔搁,她沉默着想,以后有喜欢的东西还是别想太多了,不然真落这么个结果,棺材板估计都能拍烂几个。

她叹气。

“正好近日臣的笔搁摔坏了,陛下送的正合臣意。”她顿了下:“臣很是喜欢。”

“真的?嘶!”小维泱激动的差点蹦起来。

不想扯了脸上的伤口,当下疼的直抽抽。

却依旧笑的只见牙不见眼:“你喜欢啊?那,那我也不觉得它丑了,它好看,最好看!”

叶韫抹掉小哭包掉出了眼泪珠子:“以后别动不动就掉眼泪,称呼问题也赶紧改了,要不然让人笑话。”

“宫女侍卫不尽心不许纵着,臣再给您换一批,您也得拿出点天子威严来。”

叶韫不厌其烦的说着,小少年却只知道眯着眼笑嘻嘻的点头。

桌上的白玉笔搁本就样子怪异,左半边一凸起处还缠上了红绳。

红绳缠绕的上半段更是歪的别扭,这显然是掉落了,硬绑上的。

叶韫扶额,就这么个东西自己能用多年也是英雄了的。

她在房间转了转,便更衣休息了。

屋内烛火刚熄,便有几处黑影四散而去。

少年身着明黄寝袍,斜倚床柱,听下面人汇报。

“哦?睡了?这是真问心无愧,”他幽幽道:“还是有恃无恐呢?”

“都继续守着吧,这夜,还长着呢。”

夜色如墨,清风寒凉。

本又该是普通的一夜,万物皆眠,却因着那几处未灭的烛火显出别样的不同。

不知过了多久,叶韫忽的睁开双眼。

她翻身向内,手不知在哪里摁了一下。

屋内沉寂,一丝声音也无。

只见床帐微微晃动。

光线昏暗,甬道幽长且岔道无数。

叶韫却走的极快,脚面在靛青石砖上踏过,轻不可闻。

不多时,她走到其中一面墙前。

未直接动作,而是慢悠悠四处打量片刻。

才将右手放在一处平坦处,推入,各方位转动了数次,又走到另一处平坦墙壁。

缓缓摁下。

一声轻响,她推墙而入。

待她进入,墙面又平整如初。

晨露还重,天光未明。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自殿外传来。

叶韫眼睫一颤缓缓睁开。

她轻声开口嗓音微哑:“进来。”

只见一身穿玄衣铠甲,腰挎弯刀的侍卫大步跨进。

他跪地行礼,声音铿锵:“禀丞相,卑职奉皇上口谕,宣您勤政殿面圣。”

叶韫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温茶。

垂眸轻抿,水色柔情。

本清淡的唇色瞬间透出几分明艳。

她看了眼门外隐约的几道身影。

唇角微勾:“知道了。”

天还没亮,勤政殿里却已聚集了不少人。

叶韫看了一眼,连本该在家修养的洛诚也已经到了,想来收到的旨意比自己更早。

只洛诚却未注意她,他正脸色难看的瞪着萎顿在地的人。

那人趴在地上,头发散乱潮湿,身上衣着简单整齐,却不合身,走近了,隐隐还透出一股血腥味。

“陛下,刚此人已承认是奉了平王之命,杀李进灭口,内牢地形图也是其早期与其余几人一点点拼凑出来,不想此次派上了用场。”宁敛平静道。

“简直一派胡言!”

显然忍气忍的不轻,洛诚几乎立时拍着轮椅扶手怒喝。

“本王杀李进做甚!”

那人扭曲的手指动了动,开口:“因,因李进要指认,您是此次舞弊主使。”

洛诚冷笑:“之前还说李进不知谁是主使,现在就成了要指认本王?简直荒谬!”

他指着那人更是愤懑:“更何况,若你受命本王,严刑拷打就能让你背主,指认本王?”

听罢,那人却未慌乱,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直视平王轻笑出声。

“不曾认主,何谈背弃?”

“王爷半生戎马,尊崇荣耀,昔年死在您刀下的亡魂估摸着也是记不清了罢。”

“本就仇人,顺从您,揭发您不是应当的么。”

“陛下,平王表面退出朝堂,不理朝政,实则野心勃勃一直培养自己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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