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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贵人?”
“无事,我只是觉得秦常在很坦诚。”
“我这是没羞没臊,沈贵人过奖了。”
说实在的,秦江笙觉得沈琦君很好,与人和善热情,总是带着笑,也很聪明,但她总是不能与她亲近。
傅宝莱没心没肺的,每每见到沈琦君,都沈贵人沈贵人的凑上去,喜欢的紧,还嘲笑她,是不是自己与沈琦君太亲热了吃味。
沈琦君太聪明了,她又实在不算坦诚,仿佛多说两句,就会被她看透。她好像习惯思索,旁人没说一句话,秦江笙看向她时,都觉得她似乎在思索什么。
让人实在不能放松。
傅宝莱每次上沁芸轩,她都要嘱咐一番,不要说多余的话,不要说进宫之前的事,不是被问起,也不要说与晟王相关的事。
沈琦君从不会主动问起什么,她都是顺着话往下讲,得到一些没什么用的回答,也不会追问,似乎真的只是随便问问,她很怕傅宝莱缺心眼,把什么都说了。
吃完午饭,一行人往朦光楼走,细窄的石板路只容两人并行,但也十分狭窄,苏年自然独自成行,其余几人队形不太齐整地跟在后面。
远远地,就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草木遮掩,看不见来人,只知道是女声。傅宝莱停在半道,咦了一声。
“怎么了?”秦江笙问。
傅宝莱眼珠转了半圈,“有些耳熟。”
是苏年先遇上人,最前头的是个穿着芥黄色外袍的女人,神色淡漠,气度不凡,虽看得出有些年纪,但面上只有岁月自然形成的均匀纹路,像细腻的宣纸。
她原本与身后装束差不多的女人浅笑着谈话,在看到苏年的一瞬,收了笑意。
“母亲!”傅宝莱激动地忘了规矩,急匆匆地越过了苏年。
“宝莱,你怎么在这?”任蕊借着看向傅宝莱的空荡,调整了自己的表情,然后朝着苏年行李,“臣妇不知太后也在此,多有得罪。”
苏年的大脑当机了片刻,然后快速运转,傅宝莱的妈妈,也就是傅季的妈妈,傅季是铭山王的儿子,生母未知,唯一能说出口的妈妈就是铭山王的老婆,也就是……
“铭山王妃,真巧啊,你也来万清寺?”
“京都难得晴了好几日,出来转转,整日在府里也憋闷。”
好险好险,没推断错误。
“母亲和太后想到一起去了,太后也是这么说的。”傅宝莱笑得天真无邪。
“宝莱,放肆,臣妇何德何能与太后想到一块去?”
不知为何,苏年总觉得铭山王妃这话说得有些阴阳怪气,不知是不是自己在宫里待久了,变得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