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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三娘双陆讽群芳,陆世子落涯念旧情(1 / 2)

就花枝,移酒海,今朝不醉明朝悔。醉翻衫袖抛小令,笑掷骰盘呼大采。

“哈哈,我赢啦,给钱给钱。”满面笑意,梅三娘落罢棋子,摊开双手向两边。

众人交了赌金,可有人不情愿了。

“娄夫人,你看这盘上棋子,有的一出来便在前,顺顺当当走到终点,有的却只配为前者铺路,走得再快也注定是枚弃子。”吴夫人人率先开口,这可了不得像捅了马蜂窝,余下七嘴八舌附和。

“是呀,骰子点数难料,可这棋盘上那个棋子该干什么、能干什么却是一早就定好的,舍了皮赔上万千算计野心也是白费。”

“就是,天生的命,天定的伦理纲常规矩,君臣贵贱有别,女子在家从父,在嫁从夫,我们都是守规矩的人呢。怎么能和那等人相提并论呢?”

眼见越说越过分,就差指着她鼻子骂了。梅三娘本就不是个忍气吞声的性子,立时道:“棋盘有棋盘的规矩,人生有人生的规矩,眼见它高楼起,眼见它高楼塔,运途难测,谈何‘命定’?只有不知何时塌的区别,像这矮的,小兵小卒,一朝起一朝落,不过从头再来、东山再起,可这将啊侯的,落了泥潭,高的蹦不到,低的不愿碰,有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最后也只好舍弃,毕竟总有新的棋子可以补上。你说是不是,吴夫人?”梅三娘笑得花枝招展,吧唧亲了一口骰子,“索性这运途啊还是眷顾我的,你看,这不就赢了。”

“你——,小人得志,嚣张!”

“那清远侯夫人可要去寺庙好好祈祷,求运道一直眷顾你啊。”娄夫人把完着手中棋子笑吟吟道。

“好了,好了,各位姐姐,游戏一场,怎么还当了真,这次输了没准下次就赢回来不是?江姑娘请各位姐姐来打双陆寻乐子怎么你们光顾着生气去了?”软糯糯的陆少夫人的劝架总姗姗来迟。

四下息战,倒是被顾忌的那位意犹未尽。

前荣王妃现已和离的太师府三小姐江明熹“扑哧”一声笑出来:“吵啊,怎么不接着吵了,你们不愿寻乐子,给我看乐子也成啊。”

静默中没人再说话,明熹觉得真没意思——怎么就停了呢?她可是真心实意的话,就是没人听,真是世风日下。

“我乏了,散了吧。——青枫,给诸位夫人们备盒藕粉桂花糕带上,降火。”

诸人都受了,只有梅三娘皱着眉不接。明熹轻笑一下,在她出门前附耳私语:“收下吧,梅姐姐,好歹你在我摆的局上出千我都睁只眼闭只眼了。”撒娇一样的口吻,调皮狡黠的笑,像可爱的毛绒动物柔柔挠你心痒痒,那股子灵动劲很难让人拒绝。

但梅三娘可不吃这套,心里冷笑,要不是你非让我过来陪着这群闲得没事干的贵夫人玩,我至于这样做吗?我好费大钱弄了个清远侯夫人的头衔可不是为了干这事的。

至于其他人看着她们私语的亲昵,恨得牙痒痒则又是后话了。

梅三娘但到底还是接下了。回到马车上打开,齐齐码着的一碟糕点,旁边还有一颗白瓷骰子,上面沾着女子艳红的口脂。

梅三娘拿起杯子将骰子边的糕点碾碎,紫色粉末中露出一张白色纸条。江明熹明知道她最厌恶一切与藕相关的物事,还送藕粉桂花糕来委实不是纯给她找不自在,而是有麻烦要交给她。还是不自在啊,梅三娘翻了个白眼。她展开一看这纸条上的内容,乐了:“看来她还不算全无良心啊。”转身把糕点分给侍女,又把赢钱的袋子抛过去给侍女,满脸喜庆道:“回去把这钱给楼里的姑娘们分一分,我今个高兴,赢了钱赏你们做脂粉钱。”

马车前驶,路过闹市区到了分岔口,一溜儿右拐,清远侯夫人的马车去的地方却不是堂堂侯府,而是陈都最富盛名的勾栏花场,而这场子里最有名的销金窟又是大陈最大的青楼——镜花楼。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在这离京千万里的江南还有一人也关心京中的消息,记挂着江明熹。他就是差点入赘太师府无奈未遂的现随国公世子——陆横。前面不是说他是庶子吗?怎么成世子了?原来三年前夷狄犯边疆,前随国公世子临阵脱逃惊悸而死,他的部下群龙无首全军覆没,天大的丑闻,天大的过错,随国公为免秋后算账,于是找上了当时与江氏过从甚密的陆横,以世子之位换国公府保全。

死到临头,陆横反而格外平静,甚至还有闲心想一想他带的那些侍从还能活下来几个?谁活下来谁就是通风报信的奸细,请君入瓮饵料都抛了,钓者怎么会轻易放手,我这一死必得扒赵王一升血不可。好歹没白来此世一遭,得这许多人陪葬,死有所值了。

四周苍蝇嗡嗡直叫扰人清静,天上秃鹫盘旋伺机而动,男人脸上早不复昔日清俊,脸上血污乱发粘腻,身上血痕斑驳血流不止,血腥汗腻味难闻得他洁癖发作恨不得脱下一层皮来。

近了,近了。山林中传来犬吠声。也是,这么一座小山丘翻遍又能费多少功夫呢?只是,陆横恶作剧般的一笑,无论是谁派来的人都别想拿着我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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