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商行开起来了,以后咱们一家三口相依为命,好好过日子呗。”
说着话,他小心翼翼观察着我的脸色。
心里头突然一暖,我突然没那么难过了,忍不住朝他笑了起来。
晚上,明岳将女儿哄睡着,回到卧室。
我洗过脚,穿着宽松的棕色里衣,正坐在灯前给他做衣服。见他进门,我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洗脚盆:“我刚洗了,水还热着,你赶紧洗。”
“哎……”他应了一声,高高兴兴地脱掉鞋袜,将脚放进洗脚盆。
忽然,几道人影从窗户跃进了卧室。
明岳一惊,刚抓起木枕想当武器,脖子上就多了几把刀。
他顿时脸色煞白,开口哀求:“各位大爷,钱在柜子里,你们尽管拿,不要伤害我的妻儿。”
我站起身,安慰他道:“没事的,是我的一位朋友。”
说完,我转身出门。
明岳抱着枕头喊:“仙女姐姐,你当心啊。”
走进院子,立刻闻到一股清雅的松竹香。一抹高挑的身影立在化不开的黑暗中,看不清眉目。但依稀可见他玉簪挽发,身披狐裘,衣摆猎猎飞舞。
“南竹……”清透的声音响起,犹如轻风掠过琴弦,他向我走了一步。
我忙后退一步,低头屈膝行礼:“小不忍则乱大谋,殿下您不该来。”
他安静片刻,咬牙切齿说:“我帮你杀了里面的混蛋,他竟敢让你做典妻!”
“杀了他,现在的殿下能出手,让我不被官配卖来卖去吗?殿下蛰伏多年,再忍忍。”我长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无波,“项南竹已经死了,殿下若是对她念念不忘,她的胞妹项星辞品貌与项南竹相似,她被卖入成国公府为婢,他日殿下可将项星辞立为侧妃,以解相思之苦。我的夫君浪子回头,我们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幸福。殿下,回去吧,别再来了。”
对面的人沉默了许久,然后,带着清雅松竹香的狐皮裘就裹了我身上。
我还是没抬头,只是忍不住落下两颗眼泪,砸在正替我系带子的修长双手上。
那双手微微一顿,又慢慢移开。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响起了脚步声,那人离开了。
“仙女姐姐……”明岳光着脚冲出屋子,跑到我身边,焦急地问,“你没受伤吧?”
我抬头看着他,抽着鼻子,泪如雨下。
他愣了片刻,小心翼翼地搂住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刚才的人是不是欺负你了?没事的,有我在呢,咱不哭啊。”
我抽噎着说:“项金莲是林大郎给我起的名字,我叫项南竹。”
他不明就里,赶紧点头:“好的,我记住了,项南竹,很好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