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这边。
比起立刻转移位置,她选择直接坐了下来,降低高度的同时,和周围也融为了一体。但她不能放松警惕,不然说不定某一个瞬间还算有序的人群就会开始溃散,造成踩踏事件。
“你来这儿几天了?”阿莱塔问。
“记不清了,在人被抓到前我就在这里,我家就在那边,”这人朝远处一个位置挥了下手,“他们好多人都把东西堆在我家,方便。”
“那你为什么来这儿?明明家那么近——”
“噢,这用得找问吗?”
“为了正义!”旁边有人探过头来。
侧躺在地上的点头:“是的,为了正义。”
“为了正义!为了正义!”有人大吼。
这句话投入了人群,不少人都开始叫喊,而最开始搭话的人蹲下了身,在嘈杂的人群中对阿莱塔嘶吼:“你直到一共死了多少人吗?”
不待阿莱塔回答,他就比出手势:“六个!六个!全都是还在花季的男孩!你知道他是多么残忍的野兽!恶魔!如果我们不在这里就光是在远处看着!你觉得他们会花多少时间才抓到他!”
“是的是的,”躺在地上的人摆了下手,“就是这样,这个国家的程序进展缓慢得不可思议,一个杀了五个人的家伙最后也会不判死刑,刑期几百年——”
“然后就拿我们这些纳税人的钱养罪犯!”刚才的人叫道。
“我听说嫌疑人是流星街的。”阿莱塔道。
立刻,人们闹哄哄说起来,说流星街是怎样一个地方,好像所有人都去过。嘈杂带来太多信息,这些人说的内容倒是差不离,他们无法接受一个做错了事的人不被惩罚,死是这世界上最应当被施加的。在这期间,有人说“但我是希望他活着赎罪的”,立刻就被其他人的不屑回应调小了声音,阿莱塔好不容易才挤了过去,想问问这人的想法,对方已经准备离开了。
“我就是路过,”这人说,“不管是被害者还是凶手我都不认识,单纯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所以你看到了什么?”
“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新奇的,和以前一样,”对方重复道,“不同的观点,不同的情绪,永远都是这样,没有改变。”
“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什么,你是记者吗?看着不像。”这人顿了顿:“不管是不是这人做的,他有手有脚却是流浪汉,就这点,我觉得无论怎样必须让他劳动起来,刚才那人说的纳税啊我也认同,所以被抓进的人都需要工作。但是说实话,你觉得这外面不像是一个监狱吗?”
穿着运动衣的人离开了,阿莱塔则和在旁边看热闹的一群人合流,穿过他们去到了另外一方的人附近。这边地上的垃圾和那边差不多,也同样有人拿着一个大塑料袋,从地上夹起垃圾扔进去。两方看似持有相反意见的离得这么近,但完全没有起冲突,还是比较少见的。不过也可能已经过去了,又或者还未开始。
“这个地方从古时候就是城市的中心,什么活动都在这附近搞的,”一个人正在对其他人说,“这么多人来也不奇怪,你说好几个人了现在才抓到,还是一个喊着‘我没做我没做’的人,怎么想都像是要平息民众的关乎抓出来的一个。”
“那这也太不负责了,乱搞啊。”
“也不能说就是,但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
“要先看警方是否起诉。”
“起诉肯定就这几天了,但他就认定了这个人,这些都是程序上的问题。”
就在近旁,主张公开审讯过程的一群人挥舞着白色的旗帜。
“白旗很少见啊。”阿莱塔插嘴道。
“白,在我们这里是正义的象征啊,一直就是了。用它当‘投降’的更多,但我们就是要坚定用白色,纯洁的高贵的颜色,每个人都有被他人品等看待的权利。”
“对,你不能说他是个流浪汉就被怀疑,人看外表看不出什么的,那么多流浪汉,有的以前可能还是大统领,我们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的。”
“那不会的,哈哈哈。”
忽然,人们都笑了出来。
不管是哪里,阿莱塔都并没感受到过多紧张,好似生活还是第一重点,不过他们将地点转移到了露天的地方。
“下雨了怎么办?”她自言自语。
但旁边立刻有人说:“带了雨衣和防雨罩的,淋雨算不了什么,可是这件事事调查不清楚的话,就是六条人命了。”
“嫌疑人是流星街出身吧。”
“是啊,说不清的地方,他们在那里不被当人看待,但在我们这里就是一个人。”
“很难想象这个世界上有地方的人不被承认国籍。”
“罪犯嘛,流放过去了,在那里出生的也不能说是原罪,但就是不到两百年的事,要说国籍我承认的啊,但他们连自己系统的组织都没有,没有实力,也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