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深处隐隐有什么东西在作祟,和他博弈着,也不知是更好,还是更坏了。
但不管怎么说,异变陡生,在黛香安排好的幻境之中忽然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任飘渺,都不是什么好兆头。更何况,幻境之中的任飘渺格外难缠,剑势之中似乎……
将无极剑法与飘渺剑法融合于一体。
黛香拧眉,向着剑无极望去,若有所思。
风声凛冽,赤羽信之介再踏神蛊峰,身后是衣川紫为他拿着佩剑。赤羽信之介望着无边涯边那石碑上的刻字,陡然冷笑:好一句诚心跨出一大步,迷茫之中亦有路。赤羽信之介,今日要让天下第一毒,成为绝响!”
赤羽信之介话音刚落,利落出掌,飞沙走石之间,石碑崩裂,瓦砾飞溅。直到此时,神蛊温皇才姗姗来迟,化光出现,悠然笑道:“军师大人为何怒气翻腾呢,石碑是无辜的,看军师大人的神情,今日之事定是非同小可。”
赤羽信之介不言。沉默无声的微微风尘中,夹慢徐的呼吸,仍掩盖不了欲吞食天地的斗志,忽然之间,赤羽信之介扬手解下披风,朱扇开,随即攻向神蛊温皇,此时的赤羽信之介解除自限,不再留手,起手之间,皆是毕生修为,只因眼前乃是今生认定最大的强敌。
神蛊温皇毒蝶再出,蓝雾顿现,再展毒功绝学。赤羽信之介挥掌,以朱雀火势烧尽毒雾,神蛊温皇之招连番被破,转刻之间却是神式再起,赤羽信之介闪身避过毒掌,毒掌在身后山崖上刻下一掌,接着,他稍分心神,回身看与毒掌擦过的衣角,眼见此招集毒于掌,又合雷电之术,虽是上乘,但也非达极致。
温皇再次出招,赤羽信之介羽扇挥出,溘钨斯之能冲天贯地,气劲融合赤羽的灵属之器,人剑合一,威势磅礴,斩向神蛊温皇:“再不出剑,就绝命了!”
然而,就在这时,神蛊温皇单膝跪地,双掌合前,似是无奈地叹息一声:“唉呀,我,败了。不愧西剑流军师,吾彻底败了,而且败的心服口服。”
赤羽信之介闻言,眉头一皱,不满地问道:“神蛊温皇,你在玩什么把戏?”
神蛊温皇垂下眼,故作谦谦姿态,说道:“”军师大人的慧眼之下,我哪敢造次。军师大人武艺超群,温皇自认远远不及,虽然这条小命尚不足道矣,但我仍是十分珍惜,既然注定败的彻底,倒不如自行投降,以换取生存空间。”
赤羽信之介只觉神蛊温皇乍然投降,此时定然有诈,冷笑一声,说道:“就算投降又怎样?今日的你也依旧不能存活!”
神蛊温皇颇为无奈地叹息一声,说道:“军师大人何必这般薄情,若军师大人肯高抬贵手,神蛊温皇愿助西剑流一统天下。”
赤羽信之介不为所动:“天下早在我西剑流之手,神蛊温皇,你的假意投诚,对我起不了作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全力战死,二是当场自尽。”
神蛊温皇:“我有第三的选择。我将以我的性命做赌注,不动一兵一卒让你等取下苗疆。就是不知这第三个选择,军师大人可有兴趣?”
赤羽信之介手中利剑停住,却仍是满面狐疑,说道:“你已无生命为赌,更况区区苗疆,西剑流自有能力取下。”
神蛊温皇闻言,轻轻挑了一下眉梢,继续利诱道:“但也必损兵折将,难道这就是做为一名西剑流军师所乐见的?”
赤羽信之介难得有些犹豫,他深知留下温皇虽有风险,但若真能不损一兵一卒拿下苗疆,这个诱惑确实不小。赤羽信之介略做一犹豫,还是决定暂留他之命,尔后再杀也无不可。思及这里,赤羽信之介便收了剑势,厉声道:“说,是何方法。”
神蛊温皇叹息一声:“唉,军师大人,你这是越级啊。吾要见西剑流之主 。若我此时说了,你仍然杀我,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赤羽信之介心下不耐,皱了皱眉:“你不说仍然要死。”
神蛊温皇慢悠悠地劝道:“让吾见流主一面,听完之后,要杀要割任凭处置,就算我再有盖世神功,在你西剑流本部之内,又能如何?最重要的是军师大人你并没任何的损失,而吾要的也只是亲口听见西剑流之主一声饶赦,仅此而已。”
赤羽信之介思量之下,还是松了口,说道:”我可以让你去见流主,但要先封住你的功体。”
神蛊温皇叹道:“精算的军师大人啊。”
赤羽信之介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