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毁掉惠王身后的势力,于是便散布谣言,从中作梗。而刺杀的任务并未终止,一来不费吹灰之力就摧毁掉两支威胁他们的力量。二来,即使玄甲铁骑营有谁逃出来,也会因流言而向余家寻仇。”
余傲寒眼中闪过一丝新奇,似乎是没想到温余儿会看透这一切。
温余儿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愧色:“说来惭愧,他们也曾用同样的方式挑拨我与温年的关系,只是我不比他坚定,还去揽月阁大闹了一通儿……”
“你与阿年不同,他在边境十年,见过敌军无数阴谋诡计,枪林弹雨中也能沉着冷静、独当一面,他没那么容易被骗,除了那次意外使他的善意与热血被人利用。”余傲寒十分暖心地宽慰着温余儿。
“阿年真的很像我师兄,长得像,指挥作战的时候也像。”余傲寒眼神缥缈,仿佛不愿从回忆中离去一般。
“所以即使您接手了玄甲铁骑营,少将军的名号仍留给了温年,而并非思渊。”温余儿看见余傲寒眼中闪烁着泪光时,终于噤了声。
曾叱咤沙场的将军如今两鬓也生出了花白,纵使身姿□□,也因无法对抗岁月的残酷而微微驼起,他沉默着将手中的酒浇了满地,然后看着液体慢慢渗入土中。
良久,他坚定不移的声线再次响起:“只有阿年,才配得上玄甲铁骑营少将军的身份,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夜深了,去睡吧。”余傲寒站起身,有些疲惫地拍了拍温余儿的肩。
温余儿目送余傲寒进入帐中,寒风吹过,昏睡感已然全无,这时她才感觉到后背上的疼痛愈发强烈,温余儿咬着牙,慢腾腾地挪回了帐内。
天色大亮,众人整装待发。
塔拉其木格抽空前来送行,她站在县门外,递过一盒切好的蜜瓜,神情有些不舍:“给你们路上吃,等你们打赢了,一定要回来找我玩啊。”
“好说好说,到时候你多给我准备点儿水果~”盛之琀眼尖挤到前面,伸手接过其木格手里的盒子,“谢谢啊。”
盛之琀匆匆道谢,又溜到了后面,打开盒子,往月影身边凑了凑:“给你,拿着吃啊!”
月影往旁边挪了挪,脸色冷淡如常:“多谢殿下美意,属下不爱吃甜。”
其木格重新看向温余儿,握住了她有些发凉的手:“你真的没事吗?这么着急赶路,身子肯定吃不消。”
温余儿摇了摇头:“放心吧,没事的,再说如今战事未平,县内还需白音大哥重整,我们便不多打扰了。”
其木格点了点头,又瞄了一眼离老远牵着马的温潮生,压低声音询问道:“少将军和你还闹别扭呢?”
从温余儿瞳孔散发出的光好像凝滞了一小下,她苦笑着“呵呵”了两声:“本来也是我的错,不怪他生气。”
其木格有些不解:“那他不理你,你也不理他,你们两个就这么拗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温余儿有些为难:“恐怕他现在还在气头上,我……我还是先不碍他的眼了,再等几天,等几天再说。”
“唉,你们两个真别扭,我看着都累,有什么就说出来嘛,憋在心里谁能明白?又不是有读心术……”
其木格叹了口气,然后重新扬起笑脸,对着远处的温潮生吼了一嗓子,使劲挥手道:“少将军!!!我要回去啦,你好好照顾温余儿,知不知道?!!”
温余儿身子一僵,不敢回头去看,只揪着衣角,盯着脚边一颗奇形怪状的石头,等待着温潮生的回应。
“公主慢走,替我再次多谢白音大哥。”
闻言,温余儿心里“咯噔”一下,眼里的光芒黯淡了些。
其木格愣了愣,默默收回了举在半空中的手:“我尽力了……”
温余儿挤出一丝微笑,拍了拍其木格的胳膊:“快回去吧,不然一会儿白音大哥该急了。”
“哎,你附耳过来!”其木格小幅度勾了勾手指。
温余儿莫名疑惑,但还是凑了过去。
其木格在温余儿耳边嘀咕了几句,对方才直起身,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其木格眯着眼微笑着用力点了下头。
“我看着你们走,好好照顾自己啊。”其木格不放心地往温余儿身后望了望,冲着余思渊段舒玄他们行了一礼,“各位将军一路顺风,塔拉不送了。”
“公主也好好照顾自己。”
“公主告辞。”
众人回了一礼,飞身上马。
队伍远去,温余儿忍不住回过头,她看着其木格挥着手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那蓝色的裙边。渐渐那座厚重的县城门被阳光穿透,很快也消失在眼中。
而盛之琀随着军营闹腾了一阵,纵使千百个不愿意,也该回去了。
临行前,他不舍地拽着温余儿,一个劲儿絮叨:“女侠你好好的啊,等你回洛阳,我带你吃遍宫里的好吃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