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生回头看了我们一眼道:“就在前面不远了。”
我们一并抬头看去,前面是一片视野开阔的草坪,不远处伫立着一幢巍峨高大的古堡。
就像是吸血鬼动漫里的建筑。
方圆百里外养着些奇怪毒利的毒物,绿油油的爬山虎一直蜿蜒着古堡的墙壁向上强壮的生长着。
尖锐的房顶十字架上停着清理羽毛的乌鸦。
似乎是感受到外来人的气息,乌鸦低沉的叫了一声后,飞走了。
“这里就是怜娇的住所,你们推开门就可以直接进去了。”
生回头看着我们道。
我收回观察古堡的视线,看着生站在原地有些疑惑道:“你不跟我们一起进去吗?”
生摇了摇头,似乎在说一件非常无奈的事情:“我进不去。”
进不去?怎么可能?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许卿歌,他一样看着我。
我说:“怎么可能进不去?”
生特别认真的肯定的再重复一遍:“真的,进不去。”
我正琢磨着方法,那边生就“哎哎哎”的吱哇乱叫起来。
循声,我看去。
许卿歌拖着生,不由直说的直直的朝门口走去。
这短短的一段路,生由开始的惊讶到求饶,再到恐惧然后是最后的视死如归。
依稀听见他最后的一句:“我今天死在这里你们都有责任!”
紧接着就是大门被推开,生踉踉跄跄的被许卿歌推进去一步。
生紧紧闭着眼,仿佛真的在迎接着死亡。
许卿歌看着他这样子,本来严肃的脸也多了几分笑意,他憋着笑道:“还活着吗?”
生眯着眼睁开了一只,然后瞪大眼睛看着完好的自己,他惊讶的:“我没事?!”
此刻我也走了过来,看着生:“你没事。”
似乎是怕自己刚刚的那些落在我们眼里是演戏,他马上道:“不是,你们听我说,我之前差点被这个门整的我四分五裂,我真没有骗你们!”
他的样子,虽然夸张的在辩解但也不像在说谎。
许卿歌眸中冷冷的,忍俊不禁情绪也早就烟消云散,此刻口中的话更是降到了冰点:“你没有骗我们,只是想骗你自己。”
许卿歌的话让生愣了好一会,他皱着眉看着许卿歌,似乎没能理解清楚的:“骗什么,骗我自己?”
我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看到我这样,生这下更觉得自己是傻子了,只是也没再向许卿歌求证,而是再一次强调自己:“我真的没有骗你们!”
我止住了笑,一步也跨进门口。漆黑只有烛光微亮的长廊。
铁质的烛台上,泛黄的白蜡烛微弱的燃烧着。
烛火微微的,晃荡着。
我打开手机手电筒朝前照亮,也一并折断右手边的一支蜡烛,回头看着他们:“走吧。”
似乎是怕生逃跑,许卿歌朝生颔首,示意他走在自己前面。
前面一片漆黑,手电筒和烛火的亮也只能稍稍足够一步一步往前看到的景象。
通过漆黑的长廊,里面逐渐显现了一点点光亮。
我看着里屋黯淡的吊灯,吹灭了手中的烛火。
长桌,壁炉,相框,照片。壁炉里还烧着未燃尽的木头,橙红的火光跳跃着,借着幽暗的灯光,我看向壁炉上方挂的人像。
少女穿着欧洲古典服饰,抱着一只雪白的红眼兔子,朝着镜头微微一笑。
照片里的人,是怜娇。
我转头看向生,他也正仰头看着这照片,他的反应,确实像第一次看到。
他是畏惧这个屋子,还是畏惧屋子的主人?
我抬脚走向长桌,主位上有未吃完的饭食,看起来像是突然离开。
我拿出手机,拍照。“你认识她吗?”
我突然说道。生回过神来:“你说谁?”
我抬了抬下巴:“她。”
我的视线再次落在那照片上。生顺着,深深的,也看着。
他没回答。
“你认识她。”
生没有否认,反而像是陷入了苦恼的思考一般:“我不确定是不是她,但我总觉得,是她。”
这话,只有生知道真正在说什么。
我没说话,而是朝墙面的边缘走去。
光照集中在中央,向外散着。
边缘的清晰度几乎看不见,我顺着感觉往墙面摸去,想找到门,不管是通往何处的门。
黑砖头上似乎潮湿的很,摸上去,湿乎乎的,冰凉。
上面长了些藻类寄生物。
再顺着往下,我摸到了一个凸出的东西。手电筒照着,是个门把上。
我转头对他们:“这里有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