瞩目的,我看到了徐志洲领队的一行人,他们从下往上的朝我们这边走来。
他眉目一挑,显然看到了我,然后朝我微微点了点头。
我转身,山岗的那边吹来凛冽的风,引的发丝向后倔强的吹着。
生看着我,他的表情冷静的。我知道,他明白我说的话。
我抬眼,看了一眼吊在那里的尸体。
然后重新看着生:“村子中央的钟楼上安置着信号屏蔽器,范围刚好遍布整个村子。”
生还是那样看着我,那样的表情他似乎在说:“继续说,我听听看。”
“钟的上方悬挂着两排铁质双耳铃铛,这种铃铛自我响动时并不会有什么异常,但是只要配合着钟声响起的频率,晃荡的频率则会产生一阵音乐。”
“这种音乐会扰人心智,乱人理智。”
夹杂着风声的,是我的声音。
生没有说话,还是那样的看着我。冷静的却又像是一头洪水猛兽,从他的眼里我甚至看不到一丝被揭穿的恐惧或慌张。
然后他弯唇着露出一个笑容。
不管是催眠了那些妇女们让她们杀害了自己的丈夫,还是催眠了妇女们我是她们所信奉的神灵。
这些都足以让他一辈子被囚禁在监狱中。
生看着我,语气似乎染上几分可笑,他说:“其实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有相信过我。”
我看着他,没有否认。
在这个村子发生的所有事情,我从一开始就都一字不落的传递给了徐志洲,我改装过的手机根本不受他那屏蔽器干扰。
我握紧着拳头,目中颤抖着,然后向前一步:“小琴以为你是来拯救他的,但你才是那个恶鬼。”
到此,生的表情才有了一丝变化,他嘴角僵硬着,绷紧的有些抽搐。
他的情绪突然崩溃了的大喊:“那是意外!”
先通过那只黑猫,把不祥之人这个脏水泼在我身上。
因为他知道,这个消息根本不需要传播,琴丽必然会知晓。
再然后引导着我们去到小琴家中,让琴丽看到我们。
琴丽因为长期承受家暴,精神状态已经不正常了,长期以往的精神刺激让她终于崩溃,失智。
只是,只是他难以置信的是,小琴一个正常人会以自杀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看着他,他的失控。然后好久好久之后,他红着的眼重重的垂落了头,没了任何尖锐的脾气。
两手腕相贴近,他以被手铐拷住的姿势伸了出来:“我承认这全部都是我做的。”
徐志洲走上前来,拿出手铐:“我以故意杀人罪正式逮捕你。”
银质的手铐声清脆的落在了生的手上。
但他只是抬头然后看着我道:“那个承诺,现在就可以兑现了。但只能是我们三人前往。”
生看了眼许卿歌,他说的三人指的是我,他自己,还有许卿歌。
生答应过我,要带我去山草林,也就是怜娇的住所。
徐志洲看了看生再看向我,他眉头皱皱的,是在等我定夺。
不许跟着。
一个未知的地方。
这一切都有可能是生的计谋,一个唯一逃生的机会。
看似决定权在我身上,其实我根本别无选择。我看着徐志洲,点了点头。
徐志洲看着我好久,然后举着钥匙对着生警告的:“镣铐不会解开,如果你敢耍小心思后果自负。”
至少,被镣铐住的生,即便要逃跑也会艰难得多。
我抬眸看向许卿歌,而他,也正看着我。
——
三人踏入茂密的林子,看似与外界彻底失去了联系。
除了时不时的提醒脚下路滑,以及躲避一些毒草,其余的,生一直领先我们的在前面带路。
显然,他对这片林子并不陌生。
“生,你认识怜娇,对吗?”
生的步伐停下,却没有转过身来。
好久,他仰着头突然道:“你们看,这花开的好红啊。”
红杉树寿命极长,一般可达到三米及以上的高度,这种树木在科类中非常的特别,既坚硬又脆弱。
粗壮坚硬的树干用来支撑向外延展伸展的如同魔爪般五叶枝叶,枝叶非常脆弱,但因为生的大而薄,却又均匀的分摊着重量。
他们站在红杉树下,从底往上看的视角,像是被笼罩住的一样,让人屏息缺氧。
偌大的如魔爪的枝叶下是黑暗的,如手指般的形状向下弯着模样像是逐渐缩小的禁锢,让人窒息。
特别的是,这些红杉木的枝干,枝叶上缠绕了绽放着一朵朵鲜艳的花。
仔细看去,这些花朵的根基是些黑色藤蔓,从各个地方紧紧的,攀附着红杉木,就像是一个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