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研习时光。若待到又有新的采女入宫,还未得幸,便又有放阴,充婢等去向了。”
说完,她又狐疑的看了眼吕顺仪,问:“娘娘从前新入宫时,不曾有家里人或女官告知这些规矩吗?”一边探看着刘英的眼神。
吕氏有些稍纵即逝的局促,但隐藏的算好。她的面色如一场风过,波惊微澜后,立即恢复平静。道:“想是本宫忘了。”说完略坐坐就走了,王才人也告辞。
刘杨二人看着吕氏远去,各自有所思量。刘英开口道:“吕顺仪,我怎么看都不像是大家闺秀的样子,而且二公主中毒一事很可能是她自导自演的好戏。”
杨贵仪面露难色道:“若真是如此……”
未说完刘英便接过道:“若真是如此,德妃未除,太后势大,又添了她这样的的‘人物’倒还愈发棘手了。”
杨贵仪问:“不如我便安排人盯着?”
刘英道:“不必,从前有个和我交好的宫女绿衣,有些过人之处,已留意盯着许久了。”
杨还芷望着刘英步步周密,心中更是默默对她马首是瞻起来。却又问:“只是她为何要陷害皇后?”
“她想令后宫无主,自然是想做后宫之主罢了。”刘英目光如电。
自皇后被废,太后身子便不好起来,连带着秦国公主心中也对刘英颇为怨怼。
这天,兰林殿中传来喜讯,说刘昭容有了身孕。皇帝高兴不已亲临探视,赏赐无数。更将刘英晋封为一品贵妃掌后宫大小事宜,来来往往门庭若市热闹了一下午才安静下来。
晚间灯火璀璨。祈睿倚在竹榻上,拉着刘英晃荡,道:“宫中女眷不是染疾就是幽闭,这年成实在晦气。”
刘贵妃早便听说京郊的“衍福宫”已然修建完毕,便猜到祈睿的心思,只嫣然一笑,道:“是呢,自齐王叛乱近一年来,宫廷内外也多要修葺。只因宫嫔零散居住不好动工呢。臣妾闻得衍福宫业已建造完毕,很想一睹为快。”
祈睿不假思索道:“‘衍’不好,衍生不少事故出来,朕登极以来国家内战,后宫不宁。”说完便又了计算,“从此便改了那行宫之名,不再叫什么衍福宫,改作延福宫。取延绵福祚之意。”
刘英一下又想起来自己从前给行宫取名的笑话,此刻居然忍俊不禁。
听祈睿又望着她道:“如今你难得有了身孕,朕便携诸宫人移驾到延福宫去住。恰好皎皎尚在宫中,也带她畅快一二。”
眼下萧妃被嫌,连带着依附她的邵贵人都不得来行宫。宫中皆以刘贵妃为尊,她便名正言顺的住进了理应是皇后居住的蕊珠殿。
秦公主陪太后同住会宁殿,杨贵仪住凝和殿,吕顺仪住成平殿。李美人住铅华阁,王才人住春锦阁,其余等皆有分配。
延福宫这边一早得到消息,便安排了两位才人:缪氏丹赤和霍氏蘅漪。各分配在蕊珠殿附近的披芳殿和绿绮阁。
安欢只是略提点了安排宫房的女官两句,李怡儿便住进了行宫西北的铅华阁。地方倒是雅致,只是远离人群聚集处,难免会不周到。
何缀儿倒是被宫院气派精致冲昏了头,向李怡儿道喜,反惹的她不痛快:“如此偏僻,我便是唱哑了喉咙陛下也听不见!”
每到夜半,灯火昏暗,阁外又不似宫中红墙青瓦。透着纱窗见外面假山密林,恍恍惚惚又似藏匿人影,总觉得是刘英派了人来杀她,心中又添了愤恨。
这几日,太后身子不利落,更不愿搭理李怡儿。李氏偶尔往会宁殿去,还被秦国公主好一顿讽刺:“这毓德宫怎么就尽出些奇葩啊。”实是一箭双雕,既侮辱李美人,又嘲讽萧妃失宠。
行宫树木高大,浮光和绿叶跳跃着闪烁。觅荷、贻清似乎从太后处过来,身后还跟着绿衣,三人有说有笑的往坡下去。
觅荷拿给绿衣一包糖糕,笑着道:“你真是好福气,咱们都是下人奴婢,偏生贵妃娘娘最疼你,太后娘娘那什么没有,屡屡叫我亲自来给你递送这吃食。”
绿衣嘴馋,此刻羞笑,忙给觅荷一蹲作行礼的样子,道:“觅荷姐姐万安,劳您的驾。”
觅荷见了咯咯笑的轻狂,便坐到山岗夹道一边的石墩上,震一震裙裾,翘起二郎腿。贻清这时便择了一旁丛罗中的蔷薇,给觅荷戴在头上,作势也请安。
觅荷见她二人这样配合自己作怪,笑的不行,又敛一敛,道:“本姑娘方才见那边成片的长着‘虞美人’,尔等给我择来,我便插满整个头顶。”
贻清霎时不再听她吩咐,便一把推她,啐道:“还真拿着鸡毛当令箭了,明明是陆尚食使你择了那虞美人给她送过去做药膳。方才贵妃娘娘在面前,你巴巴的应了,上下奉承,左右讨好。此刻休想教我帮你劳动。”
觅荷被推个颠簸,见被她识破自己的成算,也不恼,只笑着拉扯,道:“好呀,到时候贵妃生了皇子,便是成日里要换尿片、端水、浸布的,届时累死你这个天打雷劈的丫头,我是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