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了。
这几日,慈宁殿因为要迎公主回宫张灯结彩,甚是喜庆。事情多了,刘英也要参与起来,同一众宫女一起为公主置办、添点。
刘英因见柔葭少来走动,便心生古怪,便找内殿服侍的一宫女绿衣盘问。只拉了她到自己房里,又塞了好几块挑洒金箔包装的绿黏糖糕给她,这才好说话。
刘英问道:“姐姐可知,徐婕妤这些日子怎得不来向太后娘娘请安了?”
绿衣捧着糖糕,一心盯着吃食,一时随口说道:“好像徐婕妤那日冲撞了太后……”话音未落,又自以为不妥,她便忙整理整理马上便要出去。
刘英心下也猜到了八九分,便不留她,只有些唏嘘。想柔葭久久不来这长日漫漫可要怎么熬,又瞥见桌案上的糖糕已全然不见踪影,想着绿衣好笑,不免啐了句:“平日里恁的口齿严密,不想顺手牵羊倒快。”
一日黄昏,太后命慈宁殿中会识字的宫女为她讲经读文,刘英识字自然也前去侍候。一会读罢佛经,太后斜倚着睨了刘英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只听她问道:“通诗书吗?”
刘英恭敬道:“回禀太后,婢子尚读过前朝的几首诗。”
太后愈发来了兴致,只听说从前刘氏以歌舞见长得皇帝欢心,因其不通文墨又常被仕女宫妃们瞧不上。如今才来这几个月便通诗书了,想来是有慧根的,并没有混吃自堕以消磨光阴。
“读过哪些诗词?”太后问。
“自‘古诗’以来,读自我朝新词。偶也读《诗经》。”刘英答。
“可有最喜欢的?”太后又问。
“奴婢最喜欢王维的诗。”刘英答。
太后心中愈发奇怪,更对刘英来了兴致,道:“宫中女子常喜欢靡丽艳词、对仗宫体,想不到你竟喜欢王维。”
刘英莞尔,道:“是,太后,奴婢喜欢王维。奴婢最喜他的‘鸟鸣涧’,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你可有些见解么?”太后此刻又叫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