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1 / 2)

两国交谊,宫宴的场面颇大。

楚陌苓换了衣衫,拥着暖炉同萧景策一同落座,席位挨得极近——两人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朝中众臣大多知道二人心意相通,皇帝萧启越与镇北侯楚信早已商议过多次。

换言之,两人之间的关系人尽皆知,只欠一道赐婚圣旨了。

琉云使者的席位在他们对面,楚陌苓不动声色打量两眼,垂眸端起酒樽抿了一口。

正如燕明月所言,琉云来的是皇室中倍受宠爱的两位女子——昭和公主顾初霁,永安郡主沈南意。

她们两人都是二十岁的样子,琉云男权思想颇重,两人硬生生挤进了朝堂,凭一身本事堵住了那群顽固大臣的嘴。

这位昭和公主不用多说,身为琉云皇室唯一一位嫡公主,自是被千娇万宠着长大,亲弟弟一登基就为她加封了一等护国公主,坐享五千食邑,可谓是风光无限。

另一位永安郡主,身后是荣国公府,与昭和公主是表姐妹,一同长大,现琉云太后是她的亲姑母。

她父亲去得早,自幼被接进宫教导,听说平日里是娇纵蛮横目中无人,近几年不知为何转了性子。

算起来,她二人还是妯娌,永安郡主沈南意的亲弟弟沈南枫是昭和公主已经定下婚期的驸马。

短短一瞬楚陌苓脑中就理顺了琉云使者的关系,却忽然被身侧的萧景策握住了指尖。

“嗯?”她略带诧异地挑了挑眉,望向萧景策的眼睛里带着些问询。

萧景策吩咐身后的侍卫为她换上果酒,眸中带着零碎的笑意,“陌苓酒品不好又偏爱贪杯,青梅酒不易醉人,孤早些时候差人备了些,眼下正好派上用场。”

楚陌苓由着他,露了个笑,见皇帝注意到他们两人的动静,又微红了脸。

她又喝了口酒掩饰尴尬,放下酒盏时却无意间对上了那位永安郡主的眼睛——那道视线里夹着不少情绪,但楚陌苓明显窥到了最浓烈的那种。

怜悯。

她感到茫然,再想探究时,沈南意已经移开了目光。

两国合作的事宜敲定的异常顺利,皇帝龙颜大悦,宴会上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楚陌苓很快将方才的小插曲抛之脑后——雍和与琉云联手,打退西凉的日子便近了几分,那离天下太平的日子也近了几分,她父兄回京的日子便提前了。

这无疑是卸下了压在她心头的大石,让她喘了口气。

萧景策知她所想,偶尔凑近她,低着声音讲几句话哄她开心。

他习惯端着恪知守礼的架子,却总因着那些难以言尽的情谊,在楚陌苓面前露出些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年心气。

舞女们显然台下练过多次,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赏心悦目。

楚陌苓托腮观舞,或是偏头应和萧景策几声,转眼宫宴时间已过大半。

一道声音不合时宜地传来,“素闻琉云的永安郡主轻功一流舞技一绝,能在人手心起舞,不知今日可否让在座诸位一饱眼福啊?”

大殿一时有些安静过了头。

说话那人是雍和唯一异姓王族的子弟,恭亲王世子游和欧,京都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萧景策面色微沉,楚陌苓也在心底轻嗤一声,暗骂猪脑子。

哪里有人当着面给盟友难堪的。

但皇帝未出声,此时也无人解围,毕竟琉云境内这两位女子事迹传地玄乎其神,众人也想探探虚实。

沈南意倒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倒是她一旁的昭和公主顾初霁冷笑一声,“凭你,也配?”

游和欧的脸色一下子十分难看——他在京中作威作福惯了,哪里受过这般屈辱。

他正要起身讽刺,却被恭亲王游成章一个眼神制止,忽而长了个脑子,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出言不逊,铁青着脸坐下了。

沈南意拍了拍顾初霁的手臂,微微摇了摇头。

恭亲王游成章起身离席,冲皇帝行礼,又冲沈南意的方向行了歉礼,“老臣教子无方,望陛下、郡主恕罪。”

游和欧的脸色黑得能滴下墨来。

平日在太学他也是嚣张跋扈的样子,仗着祖上积下的功德作威作福。

楚陌苓鲜少见他吃瘪,一时间被挑起了些兴趣,饶有兴致得围观。

萧景策见她那副样子,眉眼缓和几分,索性陪着她看戏。

只听沈南意的声音,“世子盛情难却,永安不敢不从,只是我那夫君是个陈醋缸子,若听闻我在旁人手心跳舞,只怕要酸上个把月了。”

“噗——”顾初霁喷出一口老酒。

沈南意及笄后又被留在皇宫两年才被太后恋恋不舍地放去封地,早在京中就与安王世子顾西洲结了亲,造了段“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的佳话。

眼下西凉入侵,顾西洲戍守靖北,为此琉云使团只派了她二人,若是顾西洲知晓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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