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往昔(1 / 2)

“啧。”看着楚陌苓俯身猛咳,燕明月拔下那根银针随手一丢,“易绮罗那个废柴,竟还没解了你的毒。”

燕明月虽也曾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高门贵女,却也因着她兄长的缘故对医理略同一二。

方才不知道燕明月扎了她那个穴位给她逼出一口陈年老血,竟还看出她未解毒一事。

但易绮罗好歹是天下第一神医,居然被她说作废柴?

楚陌苓抽了抽嘴角,弱弱辩解一句,“这毒解了我也算废了。”

“我当然知道。”燕明月把自己的金丝攒牡丹绫帕丢给她,“但你也不必遮掩,我还知道,那药引,不好找。”

“只是我未想到,如今算来已有五六年了。”她伸手,捏住楚陌苓的脸,微微使力,“再不着急,你就没命了。”

楚陌苓含糊应了几声,并未多提此事,“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随你。”燕明月轻哼一声,眉心一挑,状似不经意,“你近日和燕南飞走得很近?”

“胡说八道!”楚陌苓当即解释,“我分明是为学生打抱不平的路上碰巧遇见他!”

“哦?”燕明月扫她一眼,那轻飘飘的神态与燕南飞如出一辙,“你最好是。”

“我与他隔着血海深仇你又不是不知道。”楚陌苓看她,“你呢?你真的要嫁去北疆?”

“北疆苦寒,我自然不会,只是要和那小世子谈些筹码罢了。就算真嫁过去,我也不过是顶着王妃的名头和他爹各玩各的,谁管得了我。”

燕明月凤眸一眯,“燕南飞算什么,身居高位久了,都忘了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往北疆送人是他自己的意思,那便让他自己嫁好了。”

楚陌苓:“……”

“你这般看我做什么?”燕明月倚在长椅上,容色如新月生晕,“我与燕南飞之间也就一层令人作呕的血缘关系,仔细算算,他那作妓子的娘死因也能算到我头上。别把我们想到一处。”

楚陌苓颔首,“那你引我来是为什么?”

“你说呢?”燕明月红唇微张,音色慵懒,带着几分揶揄,“你我好歹差点做妯娌,殿帅回京后去了皇宫,去了侯府,去了贤林院,甚至去了怡红楼,却叫我连面都见不着,我只得出此下策,见你一面。”

楚陌苓汗颜,“我……”

燕明月打断楚陌苓的话,“你我也算儿时旧友,不必对我有愧。”

她懒懒伸了个腰,身姿婀娜,美得惊心动魄,“路是我自己选的,你自责个什么劲儿。”

楚陌苓垂眸,正要再说什么,燕明月却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她的唇,语气不容置哆,“再说些我不爱听的,姐姐我就把你的舌头拔了。”

“你也知道我曾爱慕过你兄长,不论是当年救你性命还是如今对你好言好语几句都不过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你若再说些有的没的,便去湖里喂鱼吧。”

楚陌苓知道她一向嘴硬心软,不再提此事,转了话题,“白石山那边有蹊跷,我会处理好,律法毕竟摆在那里,你别再对那些女道下手了。”

“凭什么?”燕明月勾起唇角,“自打那狐媚东西来了京都,勾走我身边好几个男人,我教训她还不行?”

“那贱骨头一日不走,我便杀一个人,直到她老老实实卷铺盖滚蛋。”

燕明月的势力错综复杂,这番话说得理所当然,神情举止和那狂妄自大的燕南飞简直如出一辙。

楚陌苓暗叹这姐弟俩果然有不少相似之处,好说歹说才劝住她收敛几日。

她又挂念贤林院那帮弟子会不会收到妙清那迷香的影响,毕竟按她自己的猜测,妙清就是以让人上瘾的迷香笼络了大批人心。

楚陌苓心不在焉地与燕明月闲聊几句,便急着回贤林院,起身告辞,并未注意到湖心小筑上藏着的一名黑衣男子。

到贤林院后她将迷香一事告知易绮罗,易绮罗为学生们检查了身体,发现因摄入量不多并无大碍,楚陌苓才放下心来。

这一日她累得够呛,待悬着的心放下,便如脱了力一般,回房后就倒在榻上沉沉睡去。

许是今日那迷香的原因,楚陌苓竟梦到了些前尘往事。

*******

安庆二十一年,冬日,大雪纷飞。

第一场瑞雪方至,整个皇宫便拢进一片白茫茫朦胧意境。

年迈太傅滔滔不绝的讲座终于结束。

世家公子小姐们正值爱玩闹的年岁,相约去赏雪斗诗的人不在少数,夫子宣布下学的话音刚落便有不少人结伴“飞”了出去,徒留身后的仆从小心翼翼地提醒小心脚滑。

十四岁的楚陌苓平日里一向是喜欢热闹的性子,今日却没什么兴致。

她倚在窗前,看着冬雀儿似是被积雪冰的冻脚般啾啾喳喳蹦来蹦去,眉间却含着散不去的忧思。

人散得差不多了,楚陌苓走出屋子,于廊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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