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客流量最大的风月之地。而最近,着实冷清了不少。”
楚陌苓对此事没什么研究,没怎么听懂他的意思,满不在乎,“指不定是转性的人多了,未必不是好事。”
如果旁人和她说这件事楚陌苓自然不会多想,毕竟是做生意,连陈默那样的经商奇才都没有稳赚不赔的道理,更何况别人。
但燕南飞开口,一定事出有因,她索性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燕南飞瞥她一眼,眉眼间夹着数不尽的嫌弃,“若是如你所言,自然是好事。但老鸨告诉我,曾经怡红楼的常客,大多去了城中新开的百花院。”
“百花院?”楚陌苓没听说过这个地方,不由的顺着燕南飞的思路走,“刚开就招了这么多人,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确实有。”燕南飞略一沉吟,“我派人去查,百花楼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手艺人,其中,有一人被奉为‘神女’。”
“神女?有意思。被叫做这个,定然是有些本事。”楚陌苓来了兴趣,“她是能保家国安定,还是保佑人们多赚点银子?”
“还没查到。但城中百姓对她的敬仰程度极高,甚至不少青壮年自称是她的信徒,然后莫名失踪。”
燕南飞缓缓道,“我不大方便行动,需要你帮忙。”
楚陌苓听到有人失踪就有了查这件事的心思,可她偏要让燕南飞膈应,坐到窗棱上打算翻下去,临行前不忘开口损燕南飞几句。
“燕南飞,你多少有些大病,怕是被门夹坏了脑子。我凭什么帮你?”
燕南飞不以为意,似乎笃定了她会管这件事。
他攥住楚陌苓的手腕,有些答非所问,“你见了小皇帝,心中清楚如今的局势。”
楚陌苓皱了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燕南飞看着她的眼睛,脸上带了些势在必得。
“我只是觉得,你楚家一向自诩忠心,你当然清楚,朝堂之事需要众臣合力。我如今也是奉先皇旨意,揽了权尽心辅佐小皇帝,想来殿帅也是明事理的人,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对吧。”
“你威胁我?”楚陌苓抽回手,冷笑一声,“你安了什么样的心思可是路上随便寻个三岁孩童都能说出来的。能说出‘尽心辅佐’这种话,燕南飞,你还真是不要脸。”
“我以为,我们好歹算得上熟人,能勉强叙旧。”
“哈,熟人?”楚陌苓笑得更嘲讽,“就是战场上在后背互相捅上两刀的熟人?“
燕南飞皱了眉。
楚陌苓执拗,总是抓着从前的事不放。
他叹了口气。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做,就像现在你知道雍和在我手里是最稳的。“
楚陌苓扶住窗棱,“你哪里来的脸面说雍和在你手里是稳的。我劝你最好不要打皇权的主意,时候到了老老实实把权力交出来。不然就别怪我新帐旧帐一起算了。”
她灵巧地从窗口一跃而下,隐在了夜色里。
待楚陌苓走远,叶寻才从门口进来,看了看燕南飞的脸色,恭恭敬敬,“主子。”
燕南飞收回视线,冷淡开口,“把房梁上那个叫下来。”
他心中冷笑,小皇帝真是个没脑子的,虽说学会了派人监视他,但也不知道找什么自己培养的亲信,偏偏找上燕南飞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
叶寻很快带着房梁上的那人到了燕南飞面前。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小皇帝的暗卫,洛十七。
只不过洛十七是燕南飞一手带出的人,一直在做“谍中谍”而已。
洛十七跪在燕南飞身前,点明了自己的任务,“属下奉陛下之命,监视殿帅。”
“宫里那位这么沉不住气,真是枉费我这么多年的尽心关照。”
燕南飞把玩楚陌苓方才拿过的碎瓷片,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对洛十七吩咐,“你回去告诉小皇帝,今夜燕太师和楚殿帅独处一室,相谈甚欢。”
洛十七瞬间领略了燕南飞的意思,点头称是,便回了皇宫复命。
叶寻眉间带着些担忧,“主子,殿帅会帮我们吗?”
燕南飞唇边这才掠起一抹浅淡的笑,“她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