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食摇了摇头:“不。起初我也曾怀疑过楚疏桐,但楚疏桐好像只是来抓我们的,并未曾想要取走我们的性命。后来是个异族女子帮助我逃脱。
我总觉得,是楚疏桐故意放走我的。我当时身上有伤,都能轻易察觉那女子的踪迹,楚疏桐不可能不知晓。至于为何故意放走我,我想了许久也没有答案。”
缺月本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听见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那里时不时有人,我看有火光。”
巡视的人大喝道:“谁在那里,还不快滚出来?”
缺月惊骇之下,顺势将慕寒食拉到身边,而后迅速隐匿起来。后脚,巡视的士兵便已经到了二人方才待着的地方。
那人先是环视了一圈确认没人之后,而后又走到火堆前细细观察了一番。
“不对,这是刚生的火。”巡视士兵道,“有人混进来了。”
说罢,巡视士兵就要大呼出声,缺月眼疾手快,化掌为刀,狠狠打在那巡视士兵的后脖颈上。
那巡视士兵的衣物看着不像是魑魅堡士兵,反而像是南靖老臣的暗卫。
缺月和慕寒食双双松了一口气——幸好魑魅堡还未被北齐发觉。
然而下一瞬,新的危机便出现了。
缺月感觉到后背发凉,这是缺月多年来的直觉,她身后定然有个能够威胁到她生命的东西。
然而慕寒食还浑然不觉,缺月若是带着慕寒食一起走,定然全军覆没。若是缺月以掌力将慕寒食击出这里,便还能获得一线生机。
慕寒食猝不及防被缺月一掌击飞出去,紧接着便有一巨蟒从洞中身处出来。
那巨蟒有七八个人那么高,浑身的鳞甲巨大而又透亮,若是说这蟒是个修仙的蟒,恐怕都不为过。
缺月迅速向后退开,可耐不住巨蟒的速度更快,缺月被巨蟒咬住了胳膊,而后在地上拖行了一段。
慕寒食也是一惊,缺月在巨蟒的映衬下就像是个蚂蚁一般被拖来拖去,情急之下慕寒食对准了蟒的七寸狠狠砸去。
巨蟒有些不满的甩了甩头,缺月也被丢了出去。那巨蟒嘶嘶吐着信子,目光锁定了慕寒食,恨不得将慕寒食撕成碎片。
两个人迅速逃开,跑了一阵后发现那巨蟒并没有追上来,那巨蟒十分不满的将巡视的士兵吞进肚子里,而后在洞口逡巡了几圈后退回了洞的深处。
这蟒似乎不能离开这洞。
慕寒食和缺月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慕寒食问缺月:“疼吗?”
缺月摇摇头,可慕寒食却显得更加急不可耐。
不疼才更严重,蛇毒已经将缺月的痛觉麻痹了,这简直比疼还要可怕。
缺月将袖子撸起来,只见她的胳膊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黑,眨眼的功夫,缺月的整条胳膊都已经变黑了。
紧接着便是一阵头晕目眩,缺月甚至已经看不清楚慕寒食的面孔,耳边慕寒食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缺月,不能睡,否则毒素蔓延的会更快!”
“醒一醒!”
缺月失去了意识。
檀香萦绕的屋子里,一男子正襟危坐,手中拿着一书信细细端详着。
少顷,男人将书信放在蜡烛上,萨日朗三个字逐渐消失在火苗内,成了一片灰烬。
“大人,没想到可汗竟言而无信,要将呼肯嫁给那北齐的小白脸!”
一旁的侍从愤恨道。
林牧搓这手指上的扳指,若有所思。
林牧本是蒙古人和北齐人的混血。
要知道,南靖和蒙古此前一直交好,因此和北齐之间的矛盾便日益严重。
林牧母亲在这样的条件下,却仍然无可救药的爱上了林牧的父亲。
二人的爱情却为两边所不容,二人只能以生命为代价换取了孩子的安全,令林牧有了栖息之地。
然而林牧毕竟有一半北齐的血统,纵然林牧天纵奇才,可是仍然不为蒙古接受,只能被丢到红日部虚度光阴。
林牧愤世嫉俗,恨不得杀光所有人,可是萨日朗的出现成为了他的剑鞘。
萨日朗就像是开心果一样,每当林牧难过的时候适时出现在他的身边。
渐渐地,两个人确认了关系,有了属于他们的第一次。
阿日古起初不同意,但在萨日朗寻死觅活下,也只能松口。
“你若能去南靖为我办件事,我就把萨日朗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