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挡在了左懋第面前。
左懋第冷冷的看着朱由检,低喝道:“让开!”
朱由检寸步不让。
“怎么?”左懋第挑眉冷笑:“左某还以为信王天不怕,地不怕呢,现在知道怕了?”
朱由检色厉内荏:“孤怕甚!”
朱聿键眼见无法善了,不得不走了上前。
他对朱由检这番莫名的举动,也感到无语至极,不过朱由检和自己是一起来的,他只得开口劝解。
王承恩在一旁也是心焦。
“左学子,诸位学子,如今正值举国欢庆的时候,也是贤王大喜之日,这等事,还是不要惊动陛下和贤王了。
我是唐王世子朱聿键,也是朱氏宗室之人,现在也在农五庄学习,我代表信王,向你等真诚的道歉!”
朱聿键诚恳的一揖到底。
方以智等都是还礼。
朱由检和王承恩都是心中一松。
左懋第却依旧板着脸,道:“在大是大非面前,某绝不妥协!此事看来虽小,然关系重大,信王目对贤王不敬,对大明不敬,日后一旦就藩,上行下效,假以时日,或许又是一个如秦王般目无君父的逆贼!”
“你才是逆贼!你安敢攀诬孤!”
朱由检肺都要气炸了,左懋第话音刚落,他就爆喝一声,猛地握拳朝左懋第砸来。
众人都是呆住了。
左懋第也没有想到朱由检贵为藩王,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
“砰!”的一声,左懋第下颌中拳,嘴角破开,身子一晃,随即站定。
众学子反应过来,均是勃然大怒!
王承恩则是惊呆了,心里慌得一匹。
朱聿键则是震惊过后,在心中长叹一声,信王说理不过,竟然动手!他也无心劝解了。
左懋第握紧拳头,忍气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信王,今日除非你打死左某,某定要请陛下和贤王为吾主持公道!”
他说完,迈步朝前,“让开!”
左懋第正气凛然,直视着朱由检。
朱由检被他气势所迫,不自主的退后一步。
左懋第再上前一步。
朱由检再退一步。
就在此时,只见校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一个小孩率先跳了下来,众人识得正是林虎,紧接着是两个小女孩子,被一个男子一手抱着一个走下了马车。
左懋第,方以智及一众学子面朝校门,见到此人脸上露出崇敬之色。
“贤王来了,我们去见礼。”
朱由检心里咯噔一下,脸色不自然的转过身。
朱聿键和王承恩也是急忙转身。
来人正是黄晓。
他带着小虎,小花来学校的途中,正好遇到林建华夫妻把女儿林秋送往学校暂时看管,于是他就把秋儿也带过来了。
黄晓把两个小孩放下地,走了过来,马车嘀嗒,被马夫赶着跟在其后。
众人一起行礼。
黄晓摆摆手:“无须多礼,我给小朋友们带了一些玩具和零食过来,左懋第……”
黄晓陡然见到左懋第脸上的伤,改口说:“密之,你安排把这些礼物卸下来,分发给小朋友们。”
“是。”方以智安排学子们带着马车朝前而去,卸了礼物。
现场只剩下朱由检三人及左懋第和三小。
黄晓摸了摸小虎的脑瓜,“去吧,带着小花和秋儿去玩儿吧。”
小虎早就等得心急了,闻言带着两小女孩笑着追着马车去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黄晓扫了四人一眼,目光看向左懋第。
“左懋第知书达理,乃是谦谦君子,和同窗相处融洽,应该不会起冲突,信王,是你吗?”
朱由检嘴角抽抽,作声不得。
朱聿键把情况原原本本的说了。
黄晓哼了一声,直视朱由检:“信王,你对我有意见,我一直都知晓,也从来没有在意过,我虽然被陛下封为贤王,然而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的品德真的没有瑕疵,你对此有异议,我能理解,而你的出发点也是为大明,是以,不管你怎么样看我,我都不会怪你。”
“你可以厌恶我,但你绝不可厌恶可敬的大明!”
朱由检无言以对。
朱聿键,左懋第,王承恩三人则是好生的敬佩的看着黄晓,都被黄晓的胸襟所感染。
“但,今日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我很失望,你可以对我不满,但却不应该以个人的喜恶就衡量一切,这首歌,若没有被陛下赋予重大的意义,你贬低它,我也不在乎,但,既然被定为大明国歌,这首歌所代表的意义,就不同了!”
“你这样置陛下于何地?置大明于何地?”
面对黄晓的严词质问,朱由检脸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