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小朋友们都唱得不错!现在我们再唱第二遍!”
左懋第淡淡的说着,目光炯炯的看着一直闭口的朱由检。
其余的二十余学子及众人的目光也大多射向朱由检的脸上。
这些目光中有疑惑,不解,还有愤怒……不一而足。
小朋友们则是大声的欢呼,虽然歌曲中的含义,他们似懂非懂,但能学会这首歌,小朋友们的积极性被激发出来了。
王承恩站在朱由检身旁,自然也感受到这些目光,也为这个倔强的主子感到无语。
而在朱由检左边站立的朱聿键也是心中一阵的不舒服,在这个场合,你信王如此特立独行,真的好吗?
但,越是如此,朱由检越是硬着脖子,来了一个不理不睬。
左懋第等人脸色都难看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点了二十多小学生出来一起领唱。
“狼烟起,江山北望……预备起!”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小朋友们学歌的劲头很足,只一遍,在手中有歌词的情况下,也可以完整的歌唱了。
左懋第上前几步,走到朱由检面前,边走边大声高歌,目光似火,死死的盯着朱由检。
朱由检大怒,他觉得左懋第是在挑衅他。
他冷着脸对视着左懋第。
其余的学子见状,也纷纷围了上前。
他们大多数年纪都和朱由检相仿,正是热血青年,而能够入学,并升入初中部,都是一时人杰,且正是对黄晓的理念的认同,才会让他们走进了大黄庄。
如今朱由检如此,众人都是感到一种折辱!
朱聿键被气势所迫,又觉得朱由检的作为不当,他退后了几步,和朱由检拉开了距离。
王承恩边唱着精忠报国,边用力的拉了拉朱由检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如此。
朱由校哼了一声,不为所动。
左懋第几乎是嘶吼着唱完了这一遍。
“很好,大家按照班级,各自进教室去学习吧!”
千余小朋友,在各庄的人员的带领下,有序的进班。
轮到农五庄的时候,左懋第指派了一个学弟,带领吴菊花他们去了。
操场上,很快就剩下二十余学子及朱聿键三人。
二十余人,气势冲冲的把朱由检合围在垓心。
左懋第再也按捺不住,大声指向朱由检:“你可是耳聋口哑?”
朱由检哼了一声:“非也!”
左懋第早已感觉出朱由检不是聋哑,此刻听到朱由检这般理直气壮的回答,顿时怒发冲冠。
大声斥道:“既然非是又聋又哑,为何不学唱!为何!”
朱由检淡淡一笑:“我不爱唱,岳武穆的满江红,我是极喜欢的,好好的一首传世名作,却被改得不伦不类,是以,某不爱唱,怎么啦?”
众人都是大哗!
这首歌是贤王改编的并亲自演唱,并被定为大明国歌,这人居然敢说贤王改得不伦不类!
王承恩脸一下子就白了。
左懋第大怒,怒喝:“好胆,你是何人!”
朱由检傲然的仰起头,道:“听好了,孤乃当今天子之弟,信王朱由检是也!”
众人都是大讶。
朱由检入农五庄改造,这件事没有大张旗鼓,加上朱由检一直都在农五庄改造,没有多少机会露脸,是以很多人都不认识朱由检。
但,方以智,左懋第两人的消息相对其他的学子来说,要灵通许多。
特别拿是一些不解的难题去请教黄晓的时候,也从刘林氏等的闲谈中知晓信王在养猪改造,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农庄而已,也没有碰过面,现在终于算是认识了!
朱由检见到众人的惊讶之色,脸上又露出众人独醉我独醒的表情。
“这曲调如同市井俚曲,五律不齐,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孤若是有暇,定要奏请陛下,不采纳。这等俚曲,呵呵,不唱也罢!”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怒不可遏。
方以智停止了思索,迈步上前。
“听闻信王自幼得名师教导,既然信王看不上此歌曲,也好,那就请信王创作一首,也让我等开开眼界!”
朱由检心中微微有些发慌,他也不是真的觉得自己能比黄晓写得更好,而是听闻这歌是黄晓所唱,不自禁的感到不喜,就似叛逆期的少年郎一般无二。
此时听方以智这样质问,他也不好认怂。
“这种玩物丧志之事,孤不屑为之。”
众人都被朱由检弄得火起。
左懋第性格刚烈,闻言再也忍不住了。
他大笑道:“原来是信王当面,恕某等有眼不识金镶玉,失敬了。”
朱由检见他前倨后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