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浪连忙道:“老爷放心,牛二那家伙是一个泼皮,小人是随便找了一个流民去传的话,他是找不上我们的,也不会知道是我们指使的,也就花了一两银子,剩下的也就是空口白牙了。
到时候,小人肯定不会会钞,也不会和他有来往,牛二想找也找不上,这泼皮也想去讹黄家一笔银钱,小人就算只是指点了这条路,他也会自己去。”
胡大夫想了想,心中稍安,沉思了一下,自言自语道:“难道黄家傻儿,还有锦衣卫的关系?还是崔大人的面子?”
胡浪道,“老爷,胡师爷说锦衣卫收了状子,问了牛二的话,应该不会是要给黄傻儿遮掩!”
胡大夫怒了,一巴掌扇了过去:“蠢材!这等情况,你怎么不说给老爷听。”
胡浪诺诺不语,心中大骂,他这才刚刚从胡师爷那儿回来,话都没有说几句,还没来得及呐!
“嘿嘿!想来锦衣卫也是听说黄家傻儿有油水,明天肯定会找上门去!哈哈!这好呀!这比府衙还要厉害百倍!黄傻儿,你坏了规矩,自己找死,却怪不上老夫!”
想通此节,胡大夫极为开心,大笑了几声,道:“明天,你给老爷去盯好了,锦衣卫去了,你就立刻通知老爷过去看热闹!哼!这傻儿在大庭广众下让老爷下不来台,且看你这次死不死!”
“定是破财破家!以后这大街上又是咱们向仁堂一家独大,恭喜老爷要财源广进呐!”小厮胡浪连忙拍马屁。
胡大夫哈哈一笑,摸了摸口袋,排出七八文钱,拍在茶几上,“老爷赏你的,下去吧,明日再想办法传一些话,让这事闹开,办好了老爷重重有赏!”
“谢老爷赏!”胡浪上前收了铜板,退了出去。
“呸!真他妈的小气!若不是老子还算有些手段,鬼愿意伺候这老狗!”
出了院子,胡浪吐了一口唾沫,心中大骂离去了。
……
黄晓敲响了门,月娘有些慌乱的开了门,红着脸,小声喊了一声小哥哥。
“在干嘛?”黄晓随口问道。
“奴家在缝制衣服。”月娘道。
“先不弄了,晚上光线不好,白天有空再弄,晚上无聊寂寞得很,你陪我……”
月娘脸红过耳,抬起头,打断了黄晓的话,道:“少爷,你……奴家虽然不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但也是洁身自好,还请少爷不要再说了。”
黄晓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月娘被黄晓笑得局促难堪,有些无措的呆立当地,黄晓收了笑声,哭笑不得的道,“月儿呐,你想到哪儿去了呀!我习惯了晚睡,现在睡不着,我打算教授一些看病的知识给你,你以后也好更好的帮我,小哥哥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呐!”
“啊!”这下子轮到月娘不好意思了。
“走吧,把房里的灯也取了,咱们去前面医疗室吧,月儿,你先前不是好奇前院里,今天改造的其中一个房间是作何用途吗?少爷现在就告诉你,那是少爷特意建的教室,以后呀,少爷不只要教你学医看病,其他所有人也得学会识字断数!”
月娘取了屋内油灯,跟随在后,讶道:“这……小哥哥,你要亲自教授?我怕刘大哥他们年岁大了,学不好辜负了少爷的好意呢!”
黄晓笑道:“只是识字算数,简单的很!你就不用管啦!”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前院。
刘安等人打着火把在连夜施工,刘林氏带着两个小孩也在旁清扫庭院,刘成坐在椅子上给众人打火把,见黄晓两人出来,连忙过来问询。
黄晓让他们自行忙去,喊来两个小孩,带着月娘去了医疗室。
现代的医疗学科极为繁杂,而中医这方面,黄晓也只是小时候在父亲的指点下粗略学了一些,要想把月娘教出来,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黄晓的目的也很简单,现阶段也只是让月娘当一个护士,能够清楚药物的治疗范围,以及药物的用法用量,以及简单的问诊,以及输液就行,其他的再说。
“你们俩个小家伙在旁听着,少爷先教月儿姐姐医术,不懂的你们私下里问月儿姐姐,谁学得好,记得好,就有糖吃,知道吗?”
“知道啦,少爷,我们听话的很!”小虎两个人不住点头。
黄晓在屋内又点了一盏灯,室内光亮的许多。
他取出一套注射器,伸出手来,指着手臂上的静脉,开始了晚上的教学。
月娘学得极为认真,两个小孩也大感有趣,但对这个尖锐无比的针头却有天然的畏惧,但在糖果的诱惑之下,却有模有样的按照黄晓的说法,如何找准静脉,如何扎针,又何如收针,用心的记忆。
黄晓见月娘已经差不多学会了扎针,又取了一套吊针出来,仔细的讲述了一番,有了先前的教授,吊针就容易多了,无非多了换药等步骤。
月娘很快就掌握了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