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里,首辅顾秉谦刚刚离去,中书舍人汪文言下午被锦衣卫拷打至死,今天朝堂上,魏忠贤等和左都御史高攀龙,为了杨涟等人受贿的事发生了很大的冲突。
顾秉谦虽然也是攀附于魏忠贤,此刻却萌生退意,过来找朱由校一方面是想调和两方的矛盾,另外也是来辞职。
朱由校原本身子还没有痊愈,现在这些朝堂事又烦扰过来,这让他精神很是不好。
张嫣陪在旁边,正待要劝慰几句,却又有内侍来报,魏忠贤等在外。
张嫣心中对魏忠贤一直都很不满意,此刻皱眉道:“他们当臣子的天天缠斗不休,也不知道为陛下分忧,这般时光也不顾惜陛下的身子,还要来进言,陛下累了,还是不见了吧。”
朱由校摇摇头,道:“且听大伴如何说。”
张嫣无奈点头,虽然她和皇帝一直很恩爱,但魏忠贤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却一直很牢固,她也只能无奈中暂时忍耐下。
魏忠贤笑着进来,给皇帝皇后问安,取出一个瓷白色的小卡片递了过去,“皇爷,您看,明天您就可以拿这个号牌去黄晓哪儿了,这号牌可是奴婢花了不少心思得来的!”
朱由校拿着手中的号牌,看了看,递给了张嫣,看向站在旁边的魏忠贤道:“这又是何物?似玉非玉,这些字又是如何刻印上去的?”
魏忠贤笑道:“这个奴婢就不知晓了,这黄晓……”
当下魏忠贤把黄晓的规矩,以及号牌的用途说了。
朱由校赞道,“这黄晓当真是有趣,这办法想得妙呀,朕和皇后就是最后一名了,明天你就不要陪朕进去了,你只要让人把朕和皇后带到地方就行!京城首善之地,也没有什么事儿。”
“皇爷,奴婢陪着皇爷去,有事也好让奴婢办呀!还有厂卫也要派一些呀!”魏忠贤道。
朱由校挥挥手,道:“不用了,这事只限你知晓而已,不得外传!朕和皇后难得一起微服私访,不想劳师动众,大伴,这是朕的旨意,你下去吧!”
魏忠贤无奈只得告退了。
若只是朱由校自己去看病,他自然不介意魏忠贤陪同,但涉及到皇后的清誉,那就不要魏忠贤参与了。
想到明天的行程,朱由校很是兴奋,和张嫣商议着明天如何问诊,如何装扮。
而此时,许显纯和崔呈秀两人则是脸色难看的看着面前跪了一地的大夫。
“都是废物,一群不学无术的东西!一天一夜什么都没有钻研出来!要你们何用!来人啦,拖下去!”
一群锦衣卫力士冲了进来,在那些大夫哭天喊地声中,清空了场地。
“许大人不用动怒,既然是秘方总是有独到的方法,不是一时半刻可以破开的。”
崔呈秀拉着许显纯坐了下来,亲自为许显纯续了一杯茶。
许显纯喝了一口茶,情绪也平稳了下来,道:“这些日朝中不平静,中书舍人汪文言这厮骨头硬得很,临死都不愿揭发御史杨涟,左光斗,袁化中等人受贿之事,这些东林党人在吏部赵南星的默许下,出死力要保熊廷弼,这是和千岁对着干!”
崔呈秀道:“正是如此,这熊蛮子是要钱不要命,先前让汪文言给干爹说要愿意出四万两黄金赎罪,等干爹在陛下面前开口了为他脱罪,这厮却又不认账,转而向赵南星乞活,这厮的银钱定是给了赵南星所在的东林党,不然杨涟等人也不会在朝议中为熊蛮子出声。
最为可恶的袁化中竟然弹劾本官贪污!许大人,似这等奸佞的臣子,许大人可万万不可放过!”
许显纯嗯了一声,缓缓的道:“今日汪文言受刑不过,死在诏狱,杨涟等人的罪状没有获取,本官刚刚从千岁那里回来,千岁发了脾气,首辅在陛下面前为汪文言说话,暂时也动不得他们,不过,罪状嘛,总会有的!”
崔呈秀点点头,心中稍定,今天早朝的时候,袁化中突然出手弹劾自己贪污工部银子,差点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好在有干爹顶着,不然总是不妙。
“这些佞臣由千岁去料理,我等用心办事就是了!”
许显纯说完哼了一声,“只是这黄晓小小的一个郎中,却如此的不识抬举,却让本官好生气恼!今日小儿他们取回来的极乐丸又是抢购一空,虽然黄晓让利后收获颇丰,但本官等是何等人?如何能让他这市井贱民拿捏住?”
提起银子,崔呈秀精神一振,道:“今日除开成本,足足获利有五千两之多,除开孝敬给干爹,你我可得壹仟伍佰两之多,当真是一个发财的路子呀!这样算来,一年几百万的收利,还真不是黄晓吹嘘……”
许显纯冷笑道:“若是秘方在你我手中,这利钱何止翻倍,既然黄晓不识好歹,明日我就请他去诏狱走一趟!正好有人出告,嘿嘿,这是老天爷要帮我等取得此秘方!”
“哦?有人出告什么?”崔呈秀好奇的问道。
许显纯道:“今日有人上府衙告黄晓的药吃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