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计其数的野火…
原来世上还会有人想去理解他,倾听他的这些。
詹姆低头看着面前的莱拉,她泪痕未干,眼角鼻头红彤彤的,颇有种与她坚韧外表不相符的楚楚动人。
“怎么,莱拉,我的故事讲完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莱拉似乎仍然沉浸在悲伤中,一听他的话又开始扑簌簌地掉眼泪。詹姆最不擅长应对女人的眼泪,反应往往措手不及。他懊悔地想到自己的手帕好像是落在了宴会大厅。
莱拉对他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搜寻全身:“没关系的,我自有办法。”于是她直接解开斗篷,用她那漂亮礼服的袖子抹掉眼泪。
也许刚才创造的沉重气氛并不适合发笑,但詹姆还是被莱拉这不拘小节的做法逗的嘴角上扬。
“衣服嘛…是一种物件,物件就要有物件的作用…呜呜呜幸好没流鼻涕…反正这就你我两个人,别告诉我母亲就行…詹姆爵士”莱拉边抹泪边碎碎念,擦完眼泪后向詹姆请求道。
“叫我詹姆就好,莱拉。”詹姆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不得不说这礼服的颜色很衬她,更显得她肤白胜雪。
莱拉泪光闪闪的眼睛听到詹姆的话以后,明显更亮了几分:“好的,詹姆。”或许那是受宠若惊。
“你为何如此迫切地想知道这些呢,莱拉。”詹姆终于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其实这些他本该在故事的开始就问,奈何莱拉一直催他进入正题。
莱拉咬着嘴唇,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总不能说其实这些故事我大致情节都知道,我只是想跟你套近乎顺便多了解一些细节吧!
她她又不傻!
莱拉回应道:“因为我小时候听说过别人流传的你的故事,我觉得并不完全合理。”
詹姆好奇,抱着胳膊反问她:“哪里不合理?”
莱拉翻个白眼,冷笑一声:“呵…我觉得就是一群双标怪…呃这个词你应该不懂…或者这么说吧,他们如果和你处于同样的境地,可能都不会有你的勇气。况且你杀的是一个暴君,一个准备谋杀几十万人民的疯子欸!这个疯子还要你父亲的项上人头……反正别人怎么想的我不管,换我的话我可能不仅会把他捅死,还要将他大卸八块,以泄我心头之愤。”
詹姆对她这一连串发言感到好笑,一个姑娘家言语攻击性如此强,这些话可不是淑女能讲的。但的确讲出了他的心声:倘若他人设身处地,他们又能否解决这些问题呢?
“但莱拉,你父亲可是第一个叫我‘弑君者’的人,而你是那么的敬爱他。”詹姆有些无奈地提到这点。莱拉和奈德拥有一模一样的眼睛,这在最初给詹姆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他庆幸当时没有说更多垃圾话。
“啊?我父亲就一定是对的?我当然全身心地敬爱我的父亲。但是拜托,我有着我自己的思考。我可不似那些无脑少年,只会无条件崇拜长辈领主……”莱拉适时捂上嘴,眼神慌张地看着詹姆,她意识到这句话可能会扫射维斯特洛一半以上的继承人…
詹姆暗自发笑,摆手示意他不会将这些说出去。莱拉放下手,松了口气,一手把酒壶还给詹姆,另一手顺手捞起身边最后一个小蛋糕塞入口中。
“看样子你不似平常少女,喜欢少女与骑士的童话歌谣。”詹姆接过酒壶后顺嘴提到。
“噗——咳咳咳…”詹姆这一番话直接给莱拉呛的不行,他也被她的反应惊到酒都来不及喝,何故反应如此之大?詹姆本欲冲向莱拉身边给她顺一顺背,但奈何男女授受不亲,他也只能原地干着急。
莱拉好容易平复下来状态,万分艰难地憋出一句:“你是不是想谋杀我…好灭口啊…”
这姑娘,怎么跟他弟弟提利昂一样,有着不合时宜的幽默感…
“莱拉,毕竟男女授受…”
“别扯那些没用的,刚才你还扑到我身上抢酒壶来着。”詹姆话音未落,莱拉便插嘴反击,他哑口无言,她说的没错。
“我们都是交心的朋友了,不必在意那些繁文缛节。”莱拉终于能够正常呼吸,脸也不似刚才那般通红。
“交心的朋友?”詹姆不禁发笑,好陌生的名词。
朋友,原来狮子和狼也能够交朋友?
“怎么,你有意见?”莱拉紧跟着问道,眼神突然变得小心翼翼,似乎在期待詹姆的反应。
为何不可呢,毕竟她是唯一知晓我心魔的人,目前来看,相处多年的提利昂才可勉强与之一战。瑟曦是他的另一半,几乎是他本人,不算在考虑范围内。
“哦,当然没有意见。我很乐意,莱拉。”听到他的回答后,莱拉顿时露出一个他见到她以来最灿烂的笑容。在北境寒冷飘雪的夜晚里,她的如花笑靥如晌午暖阳,足以温暖身边的一切。
詹姆又一次觉得“北境之光”这个名号于莱拉·史塔克再合适不过。
“对了,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