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的一切祁麟自然不知道,老奶奶硬是站在站台上没有离开,等警察局的电话回访过来,和她确认那对夫妻是孩子的亲生父母之后,她才笑呵呵地在祁麟的护送下出了站。
好不容易把老太太送到等在站外的她闺女手里,母女俩长得两人如出一辙的温柔美人面,祁麟不得不感叹相由心生,美人纵是到了暮年也依旧让人心生仰慕,婉拒了老太太的邀请,独自一人漫步在小城中。
萧瑟的寒风吹在脸上,祁麟来回搓着手好让指头恢复一些知觉,大拇指依次按压每根指头发出卡巴卡巴的声音,捂在嘴边用力哈气,白色的雾气顺着指头缝四处逃窜。
宁远市作为山城的邻居城市经济一向平稳,是远近闻名的养老城市,当时简天凤说起退休之后来这里养老,祁麟死活不同意,山清水秀是没错,但是谁说老年人就不能有夜生活了,她就算老到八十岁,该蹦迪还得蹦,浪荡一日是一日。
瞅瞅吧,山城就是大年初一也热闹的很,今儿个都初四了,宁远市街上连个开门的饭店都没有。
祁麟也没想到养老城市这么摆烂,瞪着一双大眼睛在北风萧萧的街道上像个二傻子。
直接不再停留,给简女士的养老居住地选择打了一个叉,直接拦下出租车往长途车站赶去,到了汽车站换乘回到山城时已经是下午四点。
祁麟还得再打车去火车站把车开回家,这一天天时间都耗在路上。
顺手在菜市场买了点菜准备晚上犒劳一下自己和简女士,哼着歌往家里走去:“小麟买菜回来啦。”楼下一堆老太太凑在一起说话,看见祁麟过来出声招呼道。
“陈奶奶,王奶奶还有李奶奶,过年好啊,您在这儿聊天呢,来吃点水果。”说着从袋子里拿出来一串提子放在桌子上招呼道,陪着几位老太太聊了会天,起身和她们告别准备回家做饭。
“你是祁麟?我想和你谈谈。”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士在楼下拦住祁麟,她扬着下巴一副骄傲模样,仿佛这样就可以给祁麟一个下马威。
祁麟原本不错的心情瞬间消失殆尽,笑嘻嘻的脸冷下来,看着对面的女人像一个死人。
她没有回答对方的话,直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找到祁阆的号码拨过去,对面的女孩还想阻拦,祁麟冷着脸直接往她肚子上踹了一脚,把人踹的往后倒去,好在有墙挡着。
“我的肚子!”女孩捂着肚子,鲜血从下身流了一地。
正好这时电话也接了起来,“宝贝,想爸爸了?”祁阆温柔的声音从听筒上传来,祁麟不为所动。
“祁阆先生,我警告过你好多次,不要让你的男女朋友出现在我面前。”说着咔嚓一声对着倒在血泊中的女孩拍了一张照片过去:“就是这个,请你把花在她身上所有的钱全要回来。”
“好的宝贝,你千万别生气,这次的事情是爸爸的失误,可能是上次给你寄礼物的时候被她看到了地址,爸爸保证没有下一次。”电话那头的祁阆神色立马冷下来,和祁麟简直如出一辙,“你现在回家吧,不用管她,我会叫人去处理。”
得到满意的回答,祁麟没再搭话直接挂了电话,迈步朝单元楼走去,却在经过女孩的时候被她拉住裤子:“我怀了你爸爸的孩子,这是你弟弟,你马上送我去医院,一切我都可以不追究。”
此时周围已经围满了人,祁麟不喜欢被人看热闹,抬腿把她踢到一旁,对着女孩冷淡。
“从我出生以后,祁先生就结扎了,我见过太多怀孕过来让我劝我妈和我爸离婚的,你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你还不知道吧,在你前面的前辈中还有几位先生,你说,你凭什么呢?”
说完再不理她,直接朝电梯走去。
祁阆先生和肖然女士都不是什么安分的主,他俩家大业大商业联姻,有点感情但不多,各玩各的谁也不干涉谁,比起别人家长年争吵谩骂,他俩倒是难得的和谐。
据说这两年相处的越发融洽,还曾经一起出游过,祁麟偶然听说这俩还互相送过伴侣,就离谱。
但也就这两年,从前也过一段不太愉快的时间。
从祁麟出生开始,他俩就没个消停的时候,从小祁麟见得最多的就是保姆,而保姆见得最多的是她的儿子。
家里的吃食玩具都被保姆带回家给她的儿子,祁麟从小就不是吃亏的主,保姆手脚不干净,她也经常见不到爸妈,直接报警,这么几次下来算是把保姆惹怒了,直接联系她们村的人贩子把祁麟绑走。
那年她十岁,上下学通常是保姆开车接送。
那天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唯一出现偏差的是车上的男人和行驶的路线,半路去厕所祁麟趁机逃跑,人贩子和保姆装作夫妻说祁麟自己家的孩子,祁麟向路过的一对母子求救,小男孩和祁麟是一个学校的同学。
但是她没想到这对母子竟然连口应和她确实是人贩子家的孩子,还帮忙和围观的路人解释自己确实不听话离家出走,而他们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