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宫的那个房间里现在惨叫连连,门外的云为衫和上官浅还有宫紫商急得团团转,房内的沈矜栀痛的满头大汗,洁白的里衣都湿透了,两个产婆都吓得冷汗琳琳……
这是她们接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别的夫人出来的血都鲜红鲜红的,而眼前的这个夫人的血是黑色的,一点红都看不出了。
更何况洞口太小,胎儿的头一直出不来……
沈矜栀涨得脸通红,双手紧拽着床单,不断地用力。
一个产婆焦急道:“夫人,别喊了省下力气。”
云为衫看着一盆一盆水端进去,又一盆一盆黑血水端出来,心里像被一块巨大的压着,怎么都下不去。
上官浅和宫紫商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上官浅握住她那双发抖的手,安抚道:“会没事的,你要相信她。”
云为衫微微点了点头,结巴道:“我知道……”
一个产婆急忙的跑出来,一脸难色,“执任夫人,大小姐,云夫人,花夫人的下面太小了,胎儿一直出不来啊!”
云为衫身子轻轻颤了一下,问:“你们有什么办法?”
产婆闭了闭眼,道:“只能将花夫人的下面那个地方用剪子剪开一点了……”
上官浅见云为衫被吓到了,迟迟不开口,里面的人再等下去就会没命,上官浅叹了一口气,“那就照你说的办。”
产婆重重点了一下头,回身跑进放了接生。
云为衫看向上官浅,想问为何擅作主张?
不等她说,上官浅皱着眉头解释道:“你犹豫的每一秒都是在对沈矜栀的生命造成伤害,她随时都可能丧命。”
宫紫商附和道:“是啊阿云,我和浅浅都是生过孩子的人,这是女人的鬼门关。”
云为衫听完这才把皱起眉头缓和下来。
房间里,产婆拿起剪刀,上面用火进行消毒,抬头看着沈矜栀却不敢动手。沈矜栀缓了缓,从旁边拿了一块布塞在嘴里,随后对着产婆点了点头。
产婆抖着手伸去,沈矜栀额头上瞬间多了许多豆大的汗珠。
“嗯——!”沈矜栀痛喊。
——
而宫门这里,横尸遍野,两人的刀和剑被双方打掉。
宫远徵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着西鸠,嘲讽道:“把我的刀打掉了又如何,照样得死。”
宫远徵的脚掌在台阶上一点,借力腾跃,离地蹿起,西鸠的足尖顶住墙壁,使力一蹬,身子贴地向后倒飞而去。
宫远徵追去,挥拳而出,猛然轰向对手,拳头带风呼呼作响,一拳拳狠厉,猛攻西鸠的要害之处。
—记记沉闷的拳响落在西鸠的身上,他渐渐招不住跟跄后退,直至身体倒飞而出,直接撞向身后的墙壁上,只听咔嚓之声不绝,惨叫连
连。
接着,宫远徵着准时机,抬腿横扫,犹如重鞭猛击,接连而出直击西鸠的下半身,一击比一击有力,将西鸠逼得连连后退。
西鸠捂着肚子,单膝下跪,喷出献血。
宫远徵没有停下,拳头犹如钢铁一般坚硬,裹挟着阵阵劲风,呼啸而出,猛烈地砸出,从上而下,直击西鸠的要害,不给西鸠一丝机会。
“我说过了,你们这群畜生别想活着回去,都得陪葬!”
宫远徵出拳迅速,疾如闪电,打出一道道残影发出呼呼的声响,掀起阵阵狂风,令人心胆寒冷。
西鸠被打的双膝跪地,鼻青脸肿,嘴里流出来的血还连着口水,还有那两条胳膊,骨头已经碎掉了,宫远徵从地上随便捡起一把剑朝他走过来。
那双潋滟黑眸中透着懒羊羊的散漫,又透着可怕的杀气。
就这短短的路程,西鸠已经感受到了他越来越强的压制,自己的喉咙被他一拳打碎,说不出话来,浑身没有一块好的骨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过来,杀掉自己。
宫远徵单膝蹲下,挑起他的下巴,懒懒道:“听闻你们无锋的人一生只用剑……”
说完,宫远徵站起身,双手握剑,对准他黑色的头顶。西鸠强忍着痛疼抬头,颤抖着身体,对着宫远徵不停的摇头。
宫远徵见他这个模样,失笑,“你刚刚不是笑得挺开心的吗?怎么现在笑不出了?”
宫远徵不再与他废话,剑对准他的头顶用力压下去,同时宫远徵又笑着开了口,“放心,黄泉路上你不会孤单的,他们每个人都会来陪着你的!”
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说完,继续往下压,直到整只剑不能再往下压为止。
血溅在男人清秀的面容上,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起伏。
远处的宫尚角看着这一幕不禁眉头紧锁,看着那把长剑直直的插入无锋刺客的头,最后露在外面的只剩剑的剑柄,头上的顺到西鸠的脸颊不断的四方流淌,太残忍了。
宫远徵看着那个剑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