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药房里,有一位一身黑袍的女子正在煎药……
月光打在她的脸上,鲜红的耳挂衬得她庄艳,白玉般的脖上带着红绳,手慢慢的在打圈搅拌……
正在前来的宫远徵停住了脚步,周围被苦气环绕,宫远徵邪魅一笑,“有意思……”
房里的云为衫听见响动将东西放入袖口,继续煎药。
“吱——”
云为衫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眼睛往后瞟了一眼。宫远徵看着那纤细的身型,觉得自己算的很准,这宫门总是有那么几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关键还不怕死。
想救人,却不知如何救,蠢。
“云夫人大半夜不睡,在这医馆煎药……”
云为衫没停,简单解释:“近来身体不适,正好羽宫的药也没了,所以过来了。”
宫远徵嘴角上扬,“哦?是吗?”
云为衫放下药勺,转身,对着宫远徵微微一笑,果然是个厉害的女子,这一笑果然都会让所有人都信她,那张脸让人一看就可以直接让人排除她的嫌疑……
但我可没有他们那么蠢。
宫远徵缓步走过去,绕过她,嗅了嗅空中飘起的热气,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云为衫,既然身子不适,为何制毒啊?”
云为衫放在肚脐眼前的双手撵紧,神情淡定,“从前半月之蝇的毒不知怎的现在又有了那种感觉,所以前来拿一些。”
宫远徵眼底划过一抹冷意,“云为衫,我和宫子羽不一样,我没他那么蠢。”
宫远徵走到云为衫面前,低身与她对视,他在摇晃的烛光下露出一个笑容,眸光森寒刺骨,雪白利齿隐约可见,所见者都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内心纷纷开始松动。
“云为衫,你想为她脱身,可我告诉你,没有我,没人救得了她!”
云为衫一双眼睛静若潭水,瞬间浮现出一抹冷意,而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对上那双悠谭似深邃的眼睛,眼里裹挟着霸道的气息。
接着,云为衫自己细嫩的手向宫远徵劈出,宫远徵用小臂挡住她的攻击,反手抓住云为衫的那只使出来的手腕。云为衫使出另一只手,将抓住的那只手救出后,弯腰躲开宫远徵扫过来的利刀。
云为衫从一开始就占了下风,不敌宫远徵,最后被宫远徵一刀拍到了胸脯,退了好几步了……
宫远徵站直身体,嗤笑一声,“云为衫,若想做好人,那就得有真本事。”
说完,另一边一把刀射过来,宫远徵后倒躲开,只见宫子羽从门外跑进来,挡在云为衫的面前,一脸凶煞。
“哼,我就知道还有一个在附近。”
宫远徵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双刀,抬眼看着宫子羽道。
“宫远徵,你莽撞了。”
宫远徵听着,狭长的眼眸中,携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宫子羽,你有没有搞错,是你夫人先找的事,这账再怎么算也算不到我头上啊……”
宫子羽眉头紧锁,头转向云为衫,问:“阿云,你没事吧?”
云为衫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
“宫远徵,你在干什么?”
“她过来在这偷偷制毒,我这个管事的自然得好好管教。”
“制毒?”宫子羽回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云为衫。
云为衫摇了摇头,道:“事发突然,我回去跟你解释。”
宫子羽回头,眼中带着浓烈的厌恶,狠道:“宫远徵,今日你伤吾妻,我今日定为吾妻讨一个说法!”
宫远徵抬起其中一只拿着刀的手,刀尖指向宫子羽,抬了抬,“放马过来,随时奉陪。”
宫子羽抽出刚刚射到墙上的刀,朝宫远徵用力劈过去,宫远徵侧身闪躲,紧接着一刀将宫子羽的那把刀劈成两半,再一脚踹到宫子羽的肚子上,宫子羽飞出,云为衫接住。
宫远徵看了眼断掉的刀,抬眸,“还来吗?”
宫子羽被这一脚踢得措不及防,捂着肚子重咳了几声。
云为衫眉头皱在一起,出言解释:“宫远徵,我不过是想让花夫人身体好受些。”
宫远徵不屑的笑道:“一群蠢货,你以为你很懂吗?”
云为衫从这句话里听出了端点,不解道:“什么意思?”
宫远徵不想与他们过多废话,收起手中的双刀,边走边说:“你们的所谓救人,反而是在加快她的死亡。”
云为衫和宫子羽盯着那个走远的背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从十五岁的少年变成二十一岁的男人,意气风发。
这六年他变得越来越强,从前谁也不敌,到现在这宫门谁也敌不过他,果然天才的一生都是如此……
是孤独的……
她也是孤独的……
秋日风轻轻吹着,枯叶在空中飞舞。
沈矜栀躺在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