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关心则乱。现在,禾儿只觉得有些失了方寸,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娇雪一路飞驰,很快就到了秦府。
“三哥!”娇雪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他,飞身下马向他奔去。秦三哥被一群士兵捆绑着动弹不得。
“都到了。”吴将军冷笑着看着众人,又向一旁的丁公公恭敬地请示:“公公,您看?”
丁公公声音尖细,傲慢地说:“按太后懿旨办。”
吴将军:“秦叔磊通敌卖国,立刻捉拿归案!新盛县主被其蛊惑,即刻送回川蜀。陈禾儿与其兄谋事众多,抓捕待审。带走!”
立刻有人上来押住禾儿,禾儿挣扎道:“放开我!你们蓄意诬陷!我要见四皇子!”
“啪”地一声,吴将军上来就给了禾儿一耳光。禾儿只感觉头嗡的一下,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只见新娘嫁衣如火,惊艳了凡尘,却等不到红妆十里,空遗恨。
吴将军讥讽地说:“四皇子不会来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值得他来吗?带走!”
“三哥!三哥!”娇雪哭喊着,紧紧握着三哥的手。
秦三哥回握着娇雪的手道:“雪儿,你先回去。待事情查清楚,一定会还我清白的。我再亲自去蜀地迎娶你。我秦叔磊此生,非你不娶!”
娇雪:“不!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吴将军:“拉开他们!带走!”
“不!三哥!”娇雪挣扎着,哭喊着,死死握着三哥的手。几个士兵上前,硬生生掰开了她的手指,强行押上了马车带走了。
秦三哥无奈又绝望地看着马车远去。
“我可真喜欢看你们生离死别的样子。”吴将军幸灾乐祸地笑着。
秦三哥不理睬他,回头对禾儿说:“好好保重!相信哥哥,相信殿下。”
禾儿:“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禾儿还要说什么,就被人摁进马车带走。
四皇子此刻正被贤妃限制在凤藻宫里。
这日一早,贤妃刚起身,婢女正伺候着在镜前梳妆,承绪便到贤妃宫里请安。
贤妃:“绪儿今天来得这样早,陪母妃一同用早膳吧。”
承绪:“母妃,儿臣想求您,”
贤妃挥了挥手,让伺候的婢女们都退下,又拉着承绪坐到桌前:“绪儿,母妃也不想你失去左膀右臂,可太后昨晚已经下了懿旨,没有转还的余地了。母妃知道,这段时日,你一直在想办法。你今日能来找母妃,母妃很欣慰。可事已至此。”
承绪:“母妃,儿臣只想能保他一命。”
贤妃一边帮儿子夹菜,一边淡然地说道:“这就是老二的阴毒之处。若秦叔磊他认了,便是通敌叛国的死罪。若他不认,查下去必会查到你。你养的那些门客,死士,还有,”
承绪神色冷峻,听到贤妃的话,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只是拿着筷子的手紧了一下。
贤妃仔细观察着儿子的表情,又说道:“虽然你一直行事谨慎,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母妃知道,难免太后也知道。”
承绪沉默地吃着早膳,不再回应贤妃。
贤妃:“赈灾的功劳是太后给的,西南的战功是你拼来的。如今,你娶了萱玥,江家连嫡长女都愿意嫁给你的属下。你在民间声望高,在朝中风头盛,这却不是太后想看到的。切不可低估了人对权利的贪恋。”
贤妃起身坐到镜子前,拿起螺子黛轻轻描着眉:“还记得那个叫华浓的宫女吗?”
承绪放下筷子,双眉紧锁,脸上有一丝愠怒。
贤妃淡淡一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放下这件事。淑妃的下场,你应该听说了。本宫让你亲手杀死华浓,就是想让你记住,有些爱就是孽。如果太子没有爱上她,她也许现在还在藏书阁好好地活着。在这后宫,集爱于一身,便是集恨于一身。”
承绪:“这也不是您逼儿臣杀人的理由。”
贤妃眼神变得狠厉,声音依旧温柔:“本宫这是成全你和太子的兄弟情义。这宫里有太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她死在你手里是一种解脱,还能留个全尸。”
承绪握紧了拳头,那是他第一次杀人,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兄长爱这个女子,可他还是亲手杀死了她。这段回忆深深刺痛了他。
承绪起身,向贤妃行礼告辞。
贤妃:“绪儿!”
承绪听见贤妃唤他,也没有回头,径直走出去。
贤妃:“秦叔磊你是救不了了,陈禾儿也要早做了结。”
听到禾儿的名字,承绪心中一颤,脚步顿了顿。与母亲的谈话又一次不欢而散。
贤妃:“今日喜事是办不成了,你也不用着急回去。来人啦!请四殿下去西院休息。”
突然十几个侍卫上前,拦住了承绪。承绪愤怒地看了一眼贤妃,拔出腰中短刀与侍卫对峙。
贤妃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