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为什么会借醉行凶?为什么不想他走?为什么无法再敞开心门接受别人?
七年,沧海都变了桑田,对他的感觉居然从没变过。
多么令人恐惧。
“算了,进来吧。”她听见自己几近绝望的声音。
令人绝望的心痒。是干涸到龟裂那种痒。一抓一把白皮屑那种痒。
明知道不该,却还是很想很想靠近。
比如那晚在云枫国际吃饭的时候。明知道拼桌很对不起柳奕臣,可就是很想跟他坐在一起。想。万蚁噬心一样想。
江纵如庆幸自己没生在战争年代,否则敌人都不用严刑拷打,搬出个凌缙深来就什么都招了。他就是她命里的死劫,十几二十岁时抵抗不了,如今三十岁了还是抵抗不了。
算了,进来吧。
她又一次纵容了自己。
最后一次,她发誓,一定是最后一次。
“好。”凌缙深没有犹豫,跟上去将门带上,一个强势又热烈的吻便印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