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的缝隙中,利索地捡出了那串钥匙。
“喏,给你。”她说。
“谢谢你。”他从她手中接过钥匙。
“客气什么,小事一桩。”她亦从他手中接过那张表,笑起来像春风拂柳一样清朗,人间万物,在那一刻相形失色。
直到她走远了去,他才记起喊一句:“我叫凌缙深,高一七班。”
“好,凌缙深,记住了。”少女回过头来,冲他扬了扬手。
凌缙深,这三个字,一记便是好多好多年,从稚嫩青春到而立之年,十六个春夏秋冬、寒暑更替。像一道长在心上的皱纹,只会随年岁日益加深,却没有一点消失淡化的迹象。
“我回到了,谢谢你的宵夜。”
凌缙深的手机亮了,他久立路口,这才松了口气,回信道:“好。晚安。”
晚安。江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