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1 / 2)

“那么你试试吧。”

我只觉得有趣,为什么他会觉得把我的灵魂吞并过去就能达到目的?又不是所有的融合都是一样的——比如他吃了那么多人,难道那些人的肢体就能长到他身上吗?不能的,因为会有消化,吃下去的血肉会经由消化分解,然后重构成他的能量,在此期间所有的特征都会被抹消。

我们吞噬同类的时候也是一样,难道吃掉了数不尽的同类,就能获得对方的权能?一样是不能的,因为也会有类似于“消化”的效应存在。大主教之所以能成为蝴蝶兰的一部分,是因为她们本来就拥有非常相近的灵魂,又是其中一人的主动献奉、一人的真心爱护。

可我与童磨又有几分相似?

他的灵魂好似一朵冰晶莲花,通透到什么也留不住,美丽却不可触碰,稍稍碰到有温度的,便是对方冻伤、他融化,终究是不可近人的。

我可不是冰,也不是莲花。

“那么我真的试试噢?”童磨笑着,试探性的抓住了我一只手。我猜到他是想吃了我,但我忽然不想要这具躯壳了——我知它是天父的恩赐,但我不想要天父的恩赐了,我想要脱离躯壳的自由。

“若你能让我自躯壳中解放,那么我可以让你试一次,我不会反抗。”

我笑了起来,有点阴阳怪气,因为我预料到了无法成功。我的血刚流出身体就疯狂燃烧了起来,而他恰好是冰之鬼——毫无疑问,他被烧灼得很惨,而我的确是脱离身体无望。

“哈哈哈,不自量力了吧?你虽然一直都被供奉在神明的位置上,但你可别忘了,你不是神,抢夺神明的囚徒又岂是你能做到的。”我不自觉的阴阳怪气了起来,仿佛我早就对他的地位积怨已久。

“原来你是胸有成竹啊?失礼了呢。”童磨的神情看不出来喜悲,即使如此他依然可以微笑。

但我不想看他笑。

“等着吧,你自百年前起就一直在假借神明之名义,行伤天害理之恶行,我早就看不惯你的一切了。我不会亲手对你动手,但自有人替天行道,我只会告诉你——你们恶鬼之所以有几乎无限的寿命和恢复力,是因为你们对生的渴望在作祟,当你不再有生的希望时,你将分崩离析。”

“我能当作是兄长在诅咒我吗?”童磨依旧笑着。

“我没有预言或诅咒的权能,我的权能只是威严罢了。现在,你应当跪下,为了将来有人能顺利杀死我,我将赐予你圣人的心。”

我并不能完全说清楚我的态度是怎么回事,但我非常清楚三件事——第一件事是我希望童磨能成为更好的样子,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最终和谁在一起、过着什么生活;第二件事是我对他现有的处境的性格深恶痛绝,我不认为他先天缺失或畸形,我恨他原地踏步,百年不曾前行。

第三就是圣人的遗物,圣人的心脏还是得给他,虽然这会导致恶鬼白日出行,但只有圣人那博爱的心在,他才能感受得到一些温度。就好比有的人眼睛太差了,需要凑得很近或者戴上眼镜才行;对童磨而言“凑的近”几乎失效,那就只能给他补充点活人的温度了。

童磨本可以拒绝,我已经明说了这是为了让他死,但他却最终接受了。

那么我也没什么要说要做的了,我既不愿意留着看童磨欺骗世人,也不想接近白蔓郎,于是我选择了摆烂到极致——遗骸怎么样我怎么样,干脆放弃了维持躯壳的生机,和蝴蝶兰的遗骸一起接受了葬礼。

严格来说我死了,放弃维持躯壳的生机之后,即使是天父赐予的躯壳也会开始腐朽。一开始我没想法,仿佛烂在棺材里本就是我的梦想,如果我的灵魂可以一起消散就更好了。但渐渐的,我发现了问题,即使躯壳已经腐朽露出骨骼,但它依然牢牢锁着我的灵魂,我稍有动作它就会汲取我灵魂的力量、然后疯狂的复原。

我忽然明白了,这不是天父的恩赐,这是天父的囚笼!他要把我锁在这具躯壳里,永远永远的固定在这个形象上!为什么要把我锁着?我在黑暗的坟墓里思考着,得出了一个我都不怎么敢信息的真相。

难怪我找不到蝴蝶兰,我就是蝴蝶兰!死去的是兄长,赌约是我赢了所以我得到了他的权能。但是天父藏起来他的部分记忆和灵魂,以至于我当年被兄长抹去的记忆得不到恢复。直到我即将自毁凋亡,天父又还需要我,于是他拿兄长的残片覆写我的灵魂,将我变成了兄长的样子。

天父要把我锁住,因为我脱身就会立刻发现我不是炽天使,我没有六翼也没有很多眼睛,我曾经是智天使我怎么可能猜不透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忌惮我,反反复复剥夺我的记忆,重塑我的灵魂。但他也百密一疏,我终有恢复记忆的一天,而兄长的记忆残片有助于补全我的记忆。在漆黑的坟墓里,我想起来了我完整的一生。

我第一次到这儿来是因为我想反抗天堂,我得到了某个少女的形貌,遇到了当年年轻的教主。但是我有价值,叛逃就终究会被抓回去,离别时我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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