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派人去请雅间内的公子小姐们,前去水庭听戏。迟沫雪因是哭花了妆容,留下来梳洗一番,迟沐瑶陪着姐姐,看着镜子里我见犹怜的美人,沉声说道:“姐姐若是不想嫁,那便不嫁就是。”
迟沐雪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没有回答,侧身,依依不舍的看着迟沐瑶,温声交代道:“一眨眼,妹妹也长大了,姐姐日后不在你身边,记得也要收敛一些自己的性子,莫要与人起了争执,让人欺负了去。”
迟沐瑶哎哟一声,挽着迟沐雪的手撒娇道:“我哪有任性,再说了,在这益州,谁敢和我们迟家作对,姐姐去了京城后,也不必担心我的。”
迟沐雪看着迟沐瑶天真肆意的样子,嘴角浅笑,有些事情,不知道也是好的。
迟沐瑶知道这几日姐姐为了这婚事,心事重重。为了让她高兴,今日特意从京城请了戏子过来唱戏,她指着水庭上已经上台了戏子。手指的方向,突然出现穿着破烂,衣衫用各种布条缝缝补补拼接而成的一男一女。
男的虽然衣衫破烂,长的倒是不错。女的梳着一股盘尾辫垂于胸前,一脸谄媚笑,让人心生不快。只见面前的女的,站在她阿姐面前,像狗一样,仔细的嗅了嗅,然后脸上露出幸喜之色。
又和她身旁的男子说道:“没有受到伤害,怕只是沾染了一些妖气罢了。”
妖气?迟沐瑶看着二人神神叨叨的样子,将迟沐雪护与身后,怒道:“哪来的疯子,这刘掌柜的是怎么办事的,什么人都让进来,来人啊~。”
随着迟沐瑶这一声喊,水庭那边的人看了过来,一旁的护卫们立刻赶了过来。竹吟看其他人朝这边涌来,叹了一声,想了想还是从腰间的乾坤袋中,搜搜找找,掏出一副符纸出来,塞到迟沐雪手中,“姑娘这几日,记得带好这符纸,那些妖邪便不敢接近与你。”
说完,拉着南归便准备离开。南归回过神来,仔细打量着竹吟的鼻子,指着她的鼻子嗔道:“你居然将大黄的鼻子偷来了”。下山的时候,他就奇怪,竹吟居然那般顺从,原来偷偷做了这等勾当。
竹吟坚决否认,“什么叫偷,这叫换。大黄整天待在山上,也用不了这鼻子,多浪费啊!我给了它最喜欢的花花,它将这鼻子给我怎么了。”
南归白了她一眼,这用花粉让大黄打喷嚏,趁机偷下鼻子,此等盗窃行为,还能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当真也只有她了。
南归瞧着竹吟腰间的乾坤袋,心想,竹吟怎么可能只带了大黄的鼻子下山,定然还有其他东西。趁其不注意,将她腰间的乾坤袋摘下,打开寻找,惊呼:“你居然将叶师傅,打坐的蒲团都偷了。不对~”
南归瞪着大眼质问,“既然有蒲团,这半月以来,我们为何要一路走到益州。”
“这不是为了修行嘛。”竹吟哈哈一笑,二人打闹之间,刘掌柜带人已匆匆赶来,看到竹吟与南归二人,怒道:“你们二人怎么来这里了,还不给我滚回后院刷盘子去。”
南归看着刘掌柜离去,无语道,“你这倒好,没有挣到奉币,还折了一张符纸,就她们对我们这态度,你给她们符纸干嘛。”
竹吟耸肩:“现如今天下太平,这些符纸留着也没什么用。”
南归呵呵一笑,欲望不止,争端不休,哪里会真的太平。
南归与竹吟还在打闹间,瞧着面前走来一位温文尔雅的公子,长得是才高八斗,气宇轩昂,剑眉星目。身边还有一位手下跟着。二人双双眼神一眯,拂圣高级修仙人士,护着一位凡人,这世道当真变得有趣了。南归和竹吟很有默契向右一转,齐步加快了步伐,逃之夭夭。
师训有云:是非之地,不可多留。
狄青看着二人背影,对着那位温文尔雅的公子说道:“公子,是拂圣高级和固神中品。”
贺兰钰鹰眉一挑,瞧着那男子腰间宝剑,虽剑鞘用布包裹着,但剑柄却是天山玄铁所制,怕是连雷霆山庄都无此等宝物,“狄青,查查这二人来路。”
狄青应道:“是。”
刘掌柜向迟家两位千金赔礼道歉,“那二人不是酒楼的伙计,是临时请来刷盘子的,让两位小姐受惊了,实在抱歉,老夫等会就让他们二人滚出去。”
迟沐雪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温声道:“不必了,他们也没什么恶意。”
迟沐瑶拿过迟沐雪手中的符纸,上面的符术画的歪七扭八的,一看就是骗人的,她见贺兰钰走了过来,将符纸交给贺兰钰看,“你不是见多识广吗,这符纸当真能庇妖邪?”
贺兰钰将符纸拿在手里,瞧了一眼,反问道:“这是方才那二位给的?”
迟沐瑶“嗯“了一声,贺兰钰眼神在那符纸上仔细打量着,表情很是认真,片刻之后才将符纸交给迟沐瑶,很慎重的说道:“恕在下才疏学浅,这符纸上的术法在下未曾见过。”
迟沐瑶方才瞧着那男子,长相非凡,心里还想着可能是哪里的隐士高人。现在看来的确就是疯子,她将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