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将军(2 / 3)

子夹了几下她身前的那盘菜。

柳如是要吩咐人再去做,他连忙摇头,囫囵吞了几口就停下了,“就是陪你吃一口,我不饿。”

众人出了内厅,扶皇玉推着张越止跟在最后面。

张越止刚来扶家时礼貌文气,但话少的厉害,身边只有一个老管家胡叔,也不允丫头小厮服侍,院里极为冷清,主仆二人一呆就是一天不出门。

扶二爷恐他心中苦闷,吩咐几人多去陪陪他。几人私下里排了班,打算轮流去他的小院。第一日大师兄扶桑一马当先迈了进去,坐下后六目相对。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吞吐着胡乱说了一通,张越止只偶尔看向他,礼貌的冲他笑笑。扶桑本就不是油嘴滑舌之人,越急舌头越绊在一起,越发不知道说什么好,坐立难安了一下午后匆忙逃了出来。第二日扶摇去也是类似情形,同样铩羽而归。

轮到扶皇玉时,她并没有多担心。他来之前这个家最寡言的人就是她,要不是她家庭幸福美满,怎么看也不像有心里阴影的样子,扶二爷怕是要发动全家陪聊拯救她。后来观察下来发现她就是单纯的孤僻,谁也救不了才作罢。

扶皇玉沉着一张小脸进了张越止的院门。这下可好,冰山撞礁石。谁比谁更硬?谁比谁更冷?不曾想事情的发展却偏离了众人的预期,天下话少的人却好似能“说”到一起。

冰山撞礁石,谁都没碎,只是单纯的碰上了,并且还安静的看了一天的书。扶桑几人透过门缝看着,都觉得气氛融洽的不正常。院里空气正常流通着,谁也没有凝固在那里,就连胡叔也不呆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了,自顾自的寻了个太阳地扎起了马步。

第二日扶玖玉送进去了一本《天工开物》代替她进去作陪。她觉得张越止看到书应当比看到人舒心。排班表正式作废,四人一致推举扶皇玉为代表,纷纷交代了一句便四散着溜走了。

扶皇玉被单方面的委以重任,往后的日子她经常没事就过去坐坐。这里静,她也喜欢呆在这里。张越止与胡叔也习惯了她的存在,各忙各的。后来扶皇玉偷溜出去,回来时还会捎些新奇小玩意给他。他不会告状且他腿不方便出门的最少,扶皇玉十二岁前的礼物算是都带给了他和柳如是。

十二岁后礼物才开始人人有份,只是依旧没有扶又松的份。

扶皇玉推着他到了院门口胡叔出来接手,张越止笑着看她,“阿隐,这次的花很新鲜,要来看看吗?”

扶皇玉收了手,“不了,我还要刻料。”

张越止牵动了一下嘴角,“好。”扶皇玉转身朝里走去,又听见他在背后嘱了一句,“晚上伤眼睛,注意时间。”

她没回头也没说话,右手的食指微微动了一下。

张越止不由得笑了一下,这估计也只有他能看得懂了。之前在他院里看书时扶皇玉比他还不愿意说话,有时候懒得张口,就会用手指点一下桌子表示知道了。

他摇摇头无奈的笑着,胡叔在身侧悄声的问他,“少爷,推你进去吧。”

他温和的冲胡叔点了点头。

花卉市场的包裹下午时便已经送了过来,丫头秋叶拆开后就把花取了出来。扶皇玉回到屋中时,那几支梅花已经被安置在了瓶子里。

她抽了一支出来,现今梅花并不应季,放在棚里控制着温度催了催,才勉强出了几骨朵苞儿。白玉甁盛着含苞待放的梅枝,独特清丽,自带风骨。

扶皇玉摸了摸那嫩芽,又抚了抚枝条,走到了石桌旁,开口让夏冰去取纸墨来。

她一人独坐院中,金桂枝桠茂密,月被托挂其中。树下美人静坐,月光透过缝隙洒了下来,光条铺陈在她的身上,相映生辉。被月光洒到的脸上泛着冷白的皎光,不知是月色更洁,还是面色更莹。

梅枝被放在了石桌上那片月光投陈下来的光影里,她从袖子里拿了刻刀出来,隔空比着那骨朵儿的轮廓。

刻刀尖利,刀尖不时的反射着月光,折出灼白刺眼的冷光。月光苍凉、刀光冷寂,恍惚间这支梅似是真的开在皑皑白雪间。

夏冰拿着蜡烛和笔墨出来时,扶皇玉已经放下了刻刀。就着烛光,重画了一幅月下寒梅图。

夏冰站在她的身后瞧着这画,忍不住开口夸道:“小姐,这幅看着似是雪后刚开的梅花。”

扶皇玉放下笔,“嗯,上次那幅是我曾在书上见到的梅花。”

夏冰思考时喜欢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她不自觉得抿了抿食指,回想着昨天的那副画,“上一幅也好,但感觉是失了生命的梅。这一幅就感觉梅花在雪中随时要开一样。”

扶皇玉看着桌上的那支梅枝,“未见真章,不得其意。”说完她站了起来往屋里走去,夏冰急忙跟上,又听见她低声叹了一句,“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地方在下雪,是什么样的?”

夏冰离得近听的真切,她微微有些吃惊,这是她第一次听见扶皇玉用这种语气说话。

小姐是在好奇远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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