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突然松动,问道:“借尸还魂?”
歆渊盯着他,目光愈发浑浊起来,半晌他开口道:“幻北的大司命、蝶念、冷觋都曾选择过惑明人。”
“那又怎么样?”宋言礼听着他的隐晦说辞一时间并未悟出深意,反倒觉得这话说得极没用处,叹了口气:“这些早就不是秘密了。”
歆渊见他平日里转得飞快的脑子此时忽然钝住,不由摇了摇头:“若仅是玩玩而已,为何偏偏选择当时被人视如鸟兽一族的惑明人?”
宋言礼听闻神色一滞,死死盯住歆渊。
歆渊接着道:“1500年前炎海从惑明退兵,你遣送回那几个灵能者如今除了秋苑潇紫,其余都安然活着,为什么?”
“难道熙宁夫人......”他忽而不可置信地和瑾翊对视了少顷。
瑾翊仍旧不出声,只默默听着歆渊和宋言礼的谈话,但宋言礼还是从她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但此时他还是忍住了对瑾翊的问询,继续望着歆渊,等待他的下一篇说辞。
“我可没有特指。”歆渊突然抱起手臂,道:“灵界的高阶灵能者都摒弃原有身份久居灵界,灵界也从不会接纳惑明来的‘某某夫人’。瓶雨知道了你的事而从未对你怎样,你认为她忌惮的只是你的工作能力吗?她完全可以多找几个人分别取代你的工作。但是,”歆渊说到这里忽然加重了语气,强调道:“有句话叫做‘无知者无畏’,而另一句,叫做‘不知者无罪’。”
歆渊说到这里见宋言礼尚未完全领会他的意思,神色仍有迷茫,继而补充道:“无论怎样,大司命都是炎海人。即便再显赫都很难忘本。”
宋言礼脑中仿佛有一根神经被这句话蓦然打直:“你是说,大司命......”
“我可什么也没说!”歆渊忽然打断了他的话矢口否认道:“界内很多事要处理,我得回去了。”
“那么瓶雨那边......”
宋言礼事实上看出了歆渊的欲言又止究竟有何意义,但虽然猜到了什么,心中仍旧有一团疑惑尚未解开,还是忍不住要追问道,而歆渊却很快消失在他面前,他不由深深吸了口气。
“我猜,你们大司命身边有故人,瓶雨忌惮的是故人。”瑾翊忍不住道。
“别说没用的!”宋言礼皱了皱眉:“这个故人是不是熙宁夫人?”
瑾翊见他情绪烦躁,倒也不再卖关子,道:“那年炎海刚刚入侵惑明,那时还是粹羽珣飏统领护天军的时候,护天军曾经遇到一次高能攻击你还记得吗?当时损失了好几个高级将领。很快粹羽珣飏被冷觋俘虏,粹羽熄风顺理成章上位后,护天军再也没出过类似状况。那时候好像冷觋曾非常忌惮熙宁夫人,因而不敢杀粹羽熄风。而冷觋忌惮的人.....”瑾翊说着看了看宋言礼,笑了:“推断十分正确。”
“冷觋忌惮的人......”宋言礼紧皱的眉头忽然舒展:“我们当有进一步的打算才好。”
“只是我依稀记得,傅皓曾说想在蝶念身上下功夫,只是很久了似乎也没有进展,估计吃了闭门羹。”瑾翊撇撇嘴道:“终而自己的事还得自己上手。”
宋言礼听着她的话忽然有了一丝警醒,他下意识地摇头道:“有些事不能完全仰仗他,他有自己的小算盘,并不能全心受我们管辖。只是凭着一颗心对惑明绝对忠诚。”
“可是忠诚又值几个钱呢?”瑾翊忽然冷笑:“最重要的是效率。宋言礼,我现在是不是好迂腐?”
“我现在比你还急躁。”他说着抬首望了望深空中那屹立不倒的秸奥星球方向,用力地握了几下手,说道:“不知为何最近我总是莫名感到不安。总觉得空间战会是一个极为重要的转折点。”
“空间战?”瑾翊的神色蓦然变得幽深而笑意十足:“不过一群蛮夷,我顶多看看笑话,难道会把这种无聊的纷争当做主业么?”
宋言礼听着她莫名而来的高调话忽然精神一紧,奇怪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