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也是教训。他相信自己十几年来的努力不是白废的。帝君和他的感情,远远超过了络竹和别的几名弟子。
“你想让她当大司命?”帝君笑道:“还是别的什么?”
“我……”傅皓一时间有些语塞。大司命固然是好,但远远没有在帝君身边有大权。但瑾翊的个性,显然不可能闷在这个忆尘轩中伺候别人。
“瑾翊的实力和口碑都还不错,弟子觉得,她比斯言合适得多。”
“似乎冷觋也是这样说斯言的。不过我这次就放他一次鸽子。给你的小情人一次机会。”帝君玩笑似地拍了拍傅皓的肩:“当然前提是在大司命更替之前,她不要捅出什么事情来。”
“她不是傅皓的小情人……”傅皓嘀咕着。瑾翊并不知道他就是段鸿羲这个事实,傅皓并不打算轻易告诉她,毕竟像这样扭转历史的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但他忽然回过劲来,若一直让帝君误会着,也许比挖出她的真实意图强。再说继慕玄歌的前科之下,他似乎早已在帝君面前挂上了号,愈是否认,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继改口说道:“我是真心喜欢她的。”
帝君点点头,表示理解了并且不愿再说:“但我还有另外一个要求,就是你始终不能脱离与梦图的关系。本界需要的时候,你必须随召随到。”
“师父玩笑了。”傅皓垂首道:“不论如何,傅皓长在梦图,这一生都不可能脱离梦图,更不可能与师父脱离关系。”
“如果你做出灵界所不容的事情,我会首先和你脱离关系。”帝君面色忽然阴郁了几分。
帝君情绪多变,傅皓早习以为常。深知帝君脾气的他当然知道此时辩解只会给帝君带来更多的不快,忙叩首应道:“弟子谨记。”
“滚出去吧。”帝君有些烦闷地冲他挥了下手。
傅皓有些尴尬地抬起头来,略微权衡了一下,还是小心地说道:“师父……这是……傅皓的房间。”
帝君没有说话,只瞪了他一眼。傅皓即刻觉得过调到总部比寄人篱下要好很多,忙道:“弟子告退。”
半壁海日
这是个四面环山的小片绿地。娇嫩的草咯得瑾翊脚腕痒痒的。这片绿地大约有一万平方公里,绿地的中央,一栋高大的别墅矗立。
这是属于宋家的地产。闭塞,清新而安静。
“遇到了棘手的事?”宋谨尘没有为她准备茶或者咖啡,却递上一杯新鲜的蓝莓果汁。疑问句,却仿佛是确信了她的苦恼。
“宋谨尘,我想我需要你的帮助。”不知怎的,事先想好了见到宋谨尘的无数说辞,到头了却仍旧顺着他的问题,说不出什么。果汁很清口,她咬着吸管一口气喝下半杯。
“你知道,我会帮你。”宋谨尘浅浅地笑,看着她不移动眼球。
“不,我是指……我不知道怎么说。”她急着比划了半天,却没说出什么来,最终挫败地垂下头。
宋谨尘心中倒是有些底,见她睫毛微动,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却没有真笑出来,只道:“我会关注,不让斯言真正意义上掌握政治权利。”
瑾翊听此言有些惊愕地抬起头来:“你知道是他?”
果然。她心中某些疑团变得越发明了起来。
“梦图不会许一个不能插手总部政务的主守官当大司命。”宋谨尘边说便动手在为棋盘中摆出一张奇异的图来:“梦图主守官中,能和你同日而语的不只有他吗?”
“你费心了。”瑾翊听了宋谨尘的解释有些失望——这似乎并不是她希望的答案。她再看看宋谨尘,还是没有把握她分析的方向正确,只好道:“我是说……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不会来找你的。斯言他身后有冷觋那个坚实的后盾。我便是作出花来,仍旧不可能争得过他。若是这次再让他夺了权,我……”
“他步步为营。”宋谨尘似乎并未听进去她的话,只自顾自地打断她说道:“不过这次他不会再赢了!”
宋谨尘的话说得很疏离,好似在说给瑾翊听,又似是说给自己听。斯言早入灵界,虽只比他年长5岁,却也在他苦练灵力时就依然在灵界扎下了深厚的根基,不好捍动。即便是宋谨尘也同样忌惮着他。
瑾翊总觉得气氛奇怪,又说不出怪在哪里。宋谨尘给她一种强烈的踏实感,她几乎从他身上找到一种熟悉而又遥远的感觉。
“宋谨尘,有件事我想问你。”她有些不太想打搅正在专注摆着棋局的幻北贵公子,却还是犹犹豫豫地开口。
“嗯?”摆好最后一颗棋子,宋谨尘似是心不在焉地敷衍:“你说。”
“你……去过惑明吗?”瑾翊只觉得自己唇齿微动,不料却蹦出这样一句话来。
宋谨尘摇了摇头:“你为什么不看看这盘棋?”
一颗黑子,周围密密麻麻地一片黑白相对,似是有路却步步不得。
“死棋?”记得当年惑明史上的宣尊帝也曾摆过这样的棋局,她顺理成章地伸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