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自然地过来行礼:“属下金泠。”
慕玄歌觉得盖着盖头,也没有打扮太隆重的必要,毕竟这场婚礼仓促,虽然蔚家花大价钱临时购置了嫁衣,诚意满满,毕竟他们这样赶着时间怕被人截了,没什么心思在婚礼和打扮上面,也就让她们随意做了个发型,淡淡扫了个妆容,表示对蔚少扬的尊重也就够了。
正值快到时辰,却听得外面一片混乱,她蓦地站起,还未等站稳脚,门已经被瓶雨“砰”地推开。
歆渊紧追着瓶雨进来,然而瓶雨的脚步极快,竟猝不及防一把拽掉了她头上的凤钗,怒道:“本座弄你来幻北,是给帝君做妾的!不是给蔚家添堵的!”
此话出口,不仅慕玄歌脸色一沉,歆渊更是怒气十足地怼了一句:“前辈早知道她是我们蔚家看重之人,即便我们蔚家在灵界不如前辈权高位重,前辈也不该在这大喜之日上赶着来砸场子!”
歆渊在幻北数年,向来内敛谦虚,从不若蔚少扬一般桀骜,对待幻北各位理事,特别是炎海人,始终毕恭毕敬,甚至很少敢说一个不字,如今忽然板起脸来说话,说得还这样让瓶雨下不来台,瓶雨也是被他说得一愣,怔怔地看着他,半天不曾反应过来。
慕玄歌见状不好,忙道:“前辈,晚辈与蔚少扬两情相悦,还望前辈祝福我们。”
如今既然歆渊已经为她找好了站位,她虽说不敢和瓶雨在语言上放肆,逼一逼的成分还是有的。事到如今,撕不撕破脸另说,瓶雨作为蔚少扬的师父,又年长他大几百岁,断没有和她争风吃醋的理由,如果瓶雨在此事上做绝,逼得蔚家非要和她鱼死网破,幻北的经济支柱和灵能支柱都会应声而塌,她没有傻到这个份上。更何况如今彼桑夫人这枚好棋已经握在蔚家手中,幻北帝君多少会给他们些薄面,不会对蔚家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