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
“我姓蔚，蔚少扬。”
玄歌微微一笑。
蔚少扬只当做是玄歌心有怀疑，继而说道：“总之，你不必寻死，江河之大，有的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说罢他转身就要走。
玄歌只怕怕此人一走，这话立即变成一纸空谈，她久居深宫之中，深谙驭人之道，又经历了一世惨剧，懂得如何推进他将此话变现，忙叫住他：“等一下。”
“嗯？”
“其实我不是要寻死。”
见他意外地转过头，她继续说道：“我打算自己动手的。”
不料此话一出，蔚少扬却鄙夷一笑：“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来，又逼近了她一步，一股柠檬草洗涤剂的气息扑面而来，如果不是她被吓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她几乎要被这种清新的味道深深地吸引。
她一步险些踏空，心中一慌，蔚少扬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的腰身，将她带回两步：“你能不能小心一点？”
待她站稳，不等她有所反应，他继续说道：“炎海大皇子可是灵裔，你一介凡人，想杀他，只怕是天方夜谭。”
他手掌的温度透过算不得薄的战衣直传到她的腰间，这一瞬间她几乎血气翻涌起来，若非此情此景过于悲凉，她几乎要被蔚少扬清朗的眸子迷住。
她慌忙挣脱他的手：“我虽然是女流之辈，功夫倒也不差，若是能近身，应当......”
蔚少扬被她蓦地推开，倒也不曾尴尬，却肯定地摇了摇头，打断她的话：“凡人，再怎么武艺高强，在灵裔面前，都是零。你用不着做傻事，且回去等消息，我一定帮你达成所愿。”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身边划了一道光一般的东西。
“哎！”慕玄歌见他扭头要走，蓦地抓住他的衣袖：“我......我能去灵界吗？我想成为灵裔。”
蔚少扬神色一滞，认真打量了她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只有你们凡人才以为灵界是天宫！”
慕玄歌自然知道那灵界是什么地方。灵界作为掌握着这世界上绝大部分自然力量的地域，这之中的所有灵裔都有着操纵自然能量的能力。而好巧不巧的，灵界中掌握能量最多的幻北界域，其帝君即是炎海人；灵界中的高阶灵裔，五成都是炎海人。炎海人天性暴戾、征服欲强，在灵界更是抱起团来横行霸道，令其余灵裔敢怒而不敢言。炎海人一直觊觎惑明的这篇土地，在灵界的惑明人，更是如履薄冰。
“我没有以为那里是天宫！聚集着那么多炎海人的地方，怎么可能是天宫？但是......”她话说了一半，见蔚少扬望向她的神色复杂不堪，怔了一下，继而道：“我需要灵裔的力量，我们惑明人都需要！”
蔚少扬闻言神色却淡了许多，半晌深深叹气，轻飘飘地说道：“惑明人进了灵界，很难有活路。”
“可灵界自古以来从不沾染凡间的事，如今炎海灵裔忽然出手，我们惑明就算再兵强马壮，也抵不过你们那种几乎能毁灭天地的力量。”慕玄歌知道蔚少扬是她唯一的机会，若是此时放蔚少扬走了，那么下一步她依旧会重蹈上一世的覆辙，得到同样悲惨的结局，葬送自己，焚毁惑明。
蔚少扬听着慕玄歌的话，似乎倒有些感同身受的意思，怅然望着眼下波涛万丈的河水，说道：“灵裔很难毁灭天地，但你们惑明王朝的蔽水山脉却储备着足以毁灭天地的灵能。炎海人插手此事，必是想吞下这个地方，获得足以和灵界相抗衡的灵能，将灵界改旗易帜。”
慕玄歌听着蔚少扬的话，虽然早已知道这些，天还是要继续聊下去：“依公子看来，我们是不是死路一条？”
蔚少扬仍旧摇头，说道：“虽然在下也看不上炎海人，但他们没有昏庸到为美色而暂缓霸业的地步。那个炎海皇子，也足够优秀努力，不是个脑满肠肥的废物。他们若是同意和亲退兵，必然是遇到别的麻烦，借和亲做个借口罢了。”
“麻烦？”慕玄歌意外地看着他，虽然听罢他的话她不经意地松了口气，还是紧追着问道。
蔚少扬微然一笑，说道：“我此番前来正是为此。”
他一面说着，一面向着坝下的河水伸手一扯，河水湍流，并未因他的举动有丝毫变化。
“在下虽不是什么高阶灵裔，总也比那个奥普强上一些。你们的洛河，单靠施灵竟动荡不了。想必炎海的灵裔在这里施灵也多少会遇到阻碍，急于退兵调查缘由去了。”
“这......”听蔚少扬所说，难道对于灵界而言，惑明真的可称之为所谓的“天险”？
不等她继续说，蔚少扬倒是说道：“你想复仇，我帮你。反正，我也早看那些炎海人不顺眼了。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