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想过会是这个原因。
杨征周眼高于顶，这个看不上，那个也看不上，他结婚晚太正常不过。
“你想要媳妇儿你自己去找啊！”吴慧英被他的逻辑所惊到，“你把我家树砍了就能娶到媳妇儿吗？！”
杨征周埋着头，没脸回答。
大人间的事，杨语卓这次没再掺和。
杨现沉默片刻，也没劝慰什么，因为在他看来，杨征周这次得到的教训已经足够了，再多的口头教育只会显得赘余。
“走吧，我和你去。”他说。
“小现！”吴慧英不理解他为什么还要帮杨征周。
“我去去就回来，困了的话，你和闺女先睡。”杨现没有解释，起身开门出去了。
吴慧英气急，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起身就要追出去。
杨语卓伸手拉住她，“妈，他们兄弟间的事，让我爸自己处理吧。”
吴慧英狠狠瞪了木门一眼，大力坐下。
“好啦，不想这些不开心的了，我们去看看小狗？”
“好。”
她们回来时喂过小狗，睡前都会去看看它。
小家伙很争气，喝了半个月米汤，原本紧闭着的眼睛睁开了，有人靠近的时候会哼哼唧唧地拿脑袋去蹭人，可爱极了。
他的体型也比刚捡回来时大了一点，小肚子圆鼓鼓的。
可能正是因为长大了些，身上的毛发延展开了，露出了脖子那一圈白色的毛，跟个小围脖似的，在土狗当中很有辨识度。
小崽子本来在窝里睡着，听到有人靠近，嘤嘤叫着蹭了过来。
杨语卓正要伸手去抱它，小家伙居然自己站了起来！
母女俩对视，双双瞪大了眼。
紧接着，那黑黢黢的一小团踉踉跄跄地冲她们走了过来！
小狗居然学会走路了！！
杨语卓和吴慧英抱着在屋子里边跳边转圈。
两人兴奋地逗着小狗在屋里转了好几圈兴致都没过去。
“妈，你先玩儿，我去上个厕所。”
农村都是旱厕，和住房建筑物分开建造的那种。
上厕所只能从屋里出去。
“去吧去吧。”吴慧英玩儿得正上头，摆摆手让她赶紧走。
杨语卓一路小跑，才几分钟就到了张结巴家门口。
她冲着门，学着村里的男人们的样子吹了个口哨。
嗯，吹得非常不成功，气比声音多。
屋里正在收拾碗筷的周尹手一抖，筷子落在桌上。
张结巴结结巴巴地问，“怎、怎么了？”
周尹垂下眼睑，“没事，我去上个厕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可能是杨语卓在外面。
他开门，果然看见杨语卓站在不远处。
他反身把门关上，朝她跑步去。
杨语卓站在月亮底下笑起来，光线投在她眼中，显得她的眼睛清冷矜贵。
“怎么了？”周尹有点紧张，杨语卓从来没晚上找过他，他下意识以为是出什么事了，上上下下检查杨语卓，脑子里疯狂推测。
最近唯一可能发生的事是杨现和吴慧英发现他俩悄悄混在一起，然后把杨语卓打一顿。
发现她身上没有哪里不对劲，周尹一口提着的气才落下。
杨语卓朝他勾勾手指。
周尹靠过去。
“我家的狗会走路啦！”杨语卓高兴又骄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