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冲掉绵密的泡沫,只留下一模一样的洗衣液味道。
过往从来没有哪个时刻,让她产生无比清晰的认知。
这位和她长相完全不同的男生,的确是她名义上的哥哥,他们在高中最后一年不情不愿地凑到一块,并将共同走完青春剩下的路途。
妹妹想让哥哥服软的时候,应该说什么?
黎月没有参考样本,只能先尝试友好地喊他:“哥哥。”
余昭拧眉:“别叫我哥哥。”
他抓过无视多时的喷雾,粗暴地撕开外层包装,敷衍般喷了几下。
“满意了?”他伸手让她检查。
黎月想了想,拿过医用胶带拆开,然后亲自胶带缠绕过他的手腕。
张姨在餐厅里喊他们出去吃饭,洗衣房的灯光在他们头顶流转,黎月指尖碰到余昭微微发热的皮肤,谁也没说话,只有心跳在胸腔震动,一声接一声,接近于缺氧前的颤动。
莫名漫长的十几秒过后。
黎月大功告成,笑了下:“现在满意了。”